却是垂下长睫,轻拢眸光,淡淡回了一句。
路过。
瞧着池渲就快要走远了,即墨卿刚想要抬步跟上去,却看见池渲并没有坐上回宫的车撵,而是上了齐国公府容窈所在的马车。
即墨卿的动作一顿,心知今晚上应该是没自己什么事了。
刚刚迈动的步子,又退了回来,对上身侧慕清洺疑惑的眼神开口道。
喝点?
容窈神情呆滞,面色如纸地坐在马车上,就连头上的步摇还在猛烈晃动着,似乎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而在池渲走进来血腥味弥漫开来的瞬间,目光这才有了点点神采,缓缓落到池渲的身上,转瞬间就变成了担忧和焦急。
他伤得你疼不疼?
见容窈伸手就要撩开自己的袖子查看伤势,她伸手盖住了容窈的手,阻止了对方,轻轻摇头如实道。
是我自己划的。
闻言,容窈愣了好一会,这才明白了池渲的意思,心中感动之余,嘴上却是怨怪了一句。
傻不傻。
池渲没有回宫,而是跟着容窈一同回了齐国公府,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回了齐国公府之后,两人便一同吃饭沐浴,披散着头发一起躺在了床榻之上。
将烛火给熄了,整个屋内都陷入了安静的黑暗之中。
而容窈好似现在才从白日的事情中彻底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身侧的池渲,池渲此刻侧着头正静静望着容窈。
池渲躺在内侧面朝着外面的穹月,此刻清眸中闪烁得是皎洁的幽幽月辉,头发刚刚洗干净,温顺地在脑后,将那股清冷的距离感给削淡了许多。
馥郁的花香和浅淡的冷香纠缠在一起,容窈的羽睫轻轻颤动,随后突然翻身抱住了池渲,将自己埋在池渲的怀里,瘦削的肩膀轻轻抽动,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在容氏灭门的时候,容窈忍住没哭,在盛长风威胁咒骂她的时候,容窈忍住了,将一切的悲痛都压在心底自我折磨,此刻抱着池渲终于是忍不住发泄了出来,眼泪打湿了衣襟。
她伸手回抱着怀中的容窈,眨了眨清眸,轻声说道:窈娘,这一切错都不在你,盛长风说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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