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们,我所有亲的人都毁在他们手里。
我只要一出去,就好像能看到淡水走之前看着我笑的样子,要不是那颗子弹,她的病不会突然变得这么凶
文天玉轻轻拍着好友后背,视线落在书桌上被放好的照片上面。
那上面的三个青年人正风华正茂,志向报国。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动不动就演示自己腿功有多强的张扬学生。
淡水还是一个每天拉着他们学习,各种沉浸图书馆的恶霸。
王瑾还是一个热衷于找死和日常性异想天开,喜欢叨逼叨,又菜又爱玩,沉迷恐怖故事的弱鸡。
几十年过去。
他对外笑容满面,被人踩到脸上来了还要说对不起我没听懂,腿功几十年都没能得到展示机会。
王瑾则是躲在唯一的小天地里,不与人交际,不和人交流,成了个古怪的老头。
淡水她死在了最好的年华。
就像是沈书一样。
这些血债,这些痛苦,他们背负太久太久了。
文天玉一下一下拍着王教授的后背,语气轻柔:
不会很久了,我们中洲,永远不会再低头了。
王教授已经憋了太长时间了。
在文天玉肩膀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后,理智回归,他抬起头,红着眼与对方对视几秒:
你能忘了刚刚的事吗?
文天玉答应的十分痛快:好啊,你给我十年前我就想要的那本书我就忘记。
王教授:
他憋屈的道:你这是趁火打劫。
文天玉笑眯眯的点头痛快承认:诶呀,被你猜到了。
王教授:
最后他还是十分肉痛的把那本书送给了好友,这才换取到了对方封口不跟晚辈们说他哭了这件事。
王教授愤愤不平:我就知道你还是贼心不死,都十年了,居然还觊觎我的书。
文天玉微笑纠正他:
现在它不是你的书,是我的书了。
两人语气正常,仿佛都齐刷刷忘记了那些过于沉重的过往。
王教授在宋爸面前也终于松口跟他们一起去星河县。
小老头很骄傲的表示:
不过我可是对环境要求很高的,你们得照顾好我,不然我还是要回来的。
宋爸自然是连连答应。
宋药倒是有点好奇,文爷爷不是说师公年轻的时候是最不挑的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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