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她都僵着身子,每一次她都会哭。元景行不依不饶,时常折磨得她通宵难眠,他自己好几次上朝迟到。
她觉得元景行只是想将这多年来所受的苛待折磨尽数还到时家人身上,而她极其不幸地成了被他选中的那个人,留着她父母和兄长的性命,也只是为了牵制她,叫她不能去死罢了。
后来他见她次次都哭,大概也觉得无趣,只在每个月初一招幸她,并且免去次日的朝会。
群臣们得了这一天假自然欢喜,并无人深究原因,只当是新帝开恩。
皇帝一双眼眸凝在她的唇上,捏过她手指纨扇的右腕,是你身上的香。
时月影听不清他说话了,她的注意力也在他的唇上,彼此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他浅淡而均匀的鼻息。
手里的扇柄被时月影得更紧,指尖几乎嵌入掌心之中。元景行侧了侧头,她以为他要退开,然而并没有,更近了。
陛下安寝吧
尾音未消,时月影骤然被推倒,青丝不胜簪,月白色软烟罗裙披散于竹席。
皇帝俯身而来,昏暗幔帐之中,眸光明亮而炙热,流连于朱唇,既防备而又欲亲近,进退不得。
时月影明晃晃地睁着双眸,几乎屏住了呼吸,怯怯提醒道,陛下,今日并非初一。她的身心皆在抗拒他的亲近。
朕知道!皇帝切齿道,眼神里流露出万分的厌恶,可薄唇又离她近了一些,与她的距离只差一层泥金纸。
他的皇后,他的女人,两年来无数次地拒绝了他的求、欢。
他忍了又忍,渐渐松开她的细腕,火气盛大,继续扇风!
臣妾遵命时月影如释重负,匆忙爬起来。
次日清晨,时月影被殿外御前太监德乐尖细的声音吵醒。
启禀陛下,已经是卯时三刻了。
时月影揉揉眼睛,十分困倦。今日是有朝会的日子,此时早已经过儿上朝的时辰了!寝殿外宫人们等候多时,更别提大殿外的文武百官。
她不知昨夜怎么睡着的,记忆就停留在皇帝命她继续扇风那儿。
她初为皇后时,几次侍寝的次日,皇帝上朝都迟到了,惹得不少朝臣上奏骂她是祸水。今日他若再迟到,明日又不知有多少本折子要元景行废后。
撑着床榻起来,立刻感受到一道灼热视线。元景行早醒了,正慵懒地靠着床榻垂眸看她。
陛下该起了,为臣妾把幔帐放下来就成。她自小懒散,家中父母哥哥尽宠着,这么提醒一句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朕要你来侍候更衣。皇帝的语气听着余怒未消。
这人怎么这样呢!
时月影飞快琢磨出了借口,可臣妾穿衣裳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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