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影立在边上, 精神不济, 有苦难言,我照顾不好皇上, 还是皇贵妃搬来灵兮殿亲自照顾吧。
皇贵妃已经替你执掌宫务,还要替你是照顾朕?那朕要你这个皇后做什么?元景行横眉瞪她。
御医正为他清理伤口, 这个寻常人疼痛难忍的过程, 元景行眉头丝毫步骤,只顾着训斥她。
满殿的宫女太监都听着,他丝毫不给她留颜面。
皇后娘娘实在是不像样。德乐抱着拂尘站在皇贵妃身边开口了,他揪起御医解下的纱布, 其中混杂着一根湖蓝色细长缎带, 若奴才没记错的话,这是皇后你的缎带, 竟然敢用这个胡乱为陛下包扎伤口, 陛下伤势严重, 娘娘以此手段狐媚惑君实在是不可取!
尹蕊儿盯着缎带, 谴责的眸光也同样落到皇后身上。
时月影头脑发昏,双手揪着裙侧,瓷白小脸在顷刻间赤红。
垂首侍立的宫女们也皆偷偷侧眸看过来。
此时御医也趁机道,臣为陛下上的药是止血良药,照理说陛下的伤口不应该再渗血的,陛下与娘娘这几日还是各自安寝为好。
一个个火上浇油。
柱子在哪儿,她一头撞死得了。
她才是那个被欺负被连累的人。
始作俑者泰然自若地坐在木塌上,眉宇间尽是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的冷漠神色。
明明他开口说几句就能解救她,他偏不像从前那般护她几分。
等御医上完药膏包扎完毕,人皆散去。
时月影成了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人,在男人的指挥下伺候他穿戴。
湖蓝色缎带、明明是你抢了我的。她控诉道。
你的?你有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连你也是朕的!
他不讲道理,她也不理论了。强忍着手背烫伤的疼痛为他系衣襟玉扣,手很疼,眼眶里泪水晃动。
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男人的气息温和,声音轻不可闻,是朕从前将你保护得太好了。
时月影充耳不闻,抬手去扣高处的那粒玉扣,抚平衣襟褶皱。
做完这些她才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臣妾没有委屈。明眸闪亮,声音轻盈,陛下说得对,都是你的,小衣也是你的,缎带也是你的,陛下每次自取当然不算偷不算抢了。
她说不过尹蕊儿,说不过德乐,难道还说不过他了么?
旧事重提,元景行绷不住了,时月影你、
陛下每次辩论不过臣妾,就总是搬出权势来压臣妾。她预判元景行的下一句,提前堵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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