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影呆若木鸡,没有人说,只是昨夜梦里的男人十分喜欢雪锻小衣,臣妾以为陛下也会喜欢。
朕不喜欢!!!这是你的贴身物件,朕怎么会喜欢!皇帝睚眦欲裂地反驳道。
时月影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妥,她总有一种梦境里的男人就是皇帝的错觉。
看皇帝如此愤怒,时月影反思了一会儿,叽里咕噜自言自语,陛下说得也对,梦里那个下作的男人怎么会是陛下呢。他偷了臣妾的小衣私藏起来。还用来做奇怪的事情。好像还不止偷了臣妾的,偷了宫女的真真下作、
元景行听得一清二楚,咬着后槽牙,眼底如蒙了层黑色雾气,窄袖下的双手攥得青筋虬结,愤怒着,隐忍着,崩溃边缘徘徊。
时月影自言自语完了,缓了口气,仰起头,故作轻松地对男人说,都是臣妾不好。方才一时糊涂乱说话。陛下怎么可能喜欢雪锻小衣,如此下作的事情,陛下绝对不会做的,对不对?
元景行强压怒意,眼眸幽深地望着她,时月影!朕命人好不容易从番邦寻来这一匹雪缎,你少给朕狼心狗肺。你再这样胡乱污蔑朕,往后你不许再穿小衣!
本来想好了从此以往要温柔待她,可小皇后就是能轻易挑起他的心火,好好同她说话她都不听。
他生气了啊,都怪她不好,不该提梦境,时月影抿了抿唇,不敢再说话。
晚膳过后,皇帝坐在木塌上看书,时月影坐在木塌另外一侧,抓心挠肺地想翻那本日志,但是看情形,元景行似乎今夜也打算在未央宫留宿。
陛下?她缓缓开口,臣妾从前真的不许陛下去见别的妃嫔么?
元景行并未抬眸,是,连朕看她们一眼,你都得吃醋。但你是皇后,朕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你。
那从前是臣妾错了,陛下夜夜陪着臣妾怎么行。
此时元景行才缓缓抬头,察觉了她的异样。
我不是那种善妒的人,不能独占你。要不今夜,陛下还是去皇贵妃寝宫休息吧。在男人淡淡打量的眸光下,她声音渐弱,右手掰折矮几的边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果然不能待她太和颜悦色,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朕挂念皇后的身体,夜夜陪在你身边,朕还有错了么?!
没有,只是、
那皇后为何要把朕推向皇贵妃?!元景行口口声声质问道,朕前阵子日夜替你侍疾,倒头来皇后不但不感恩,反而觉得朕烦了?!
我不是嫌你烦,我、我、时月影舌头打结。皇帝很好,亲自照看她安抚她,今日还送了这么多价值连城的珠宝裙裳。
罢了!既然皇后厌弃朕,朕独自回灵兮殿吧!横竖朕伤口流血死了皇后也不会知道!男人俊眉一横,起身就要走。
诶陛下别走、时月影一伸手攥住了皇帝的臂膀,都是臣妾不好,陛下不要生臣妾的气。臣妾没有嫌陛下烦。
元景行重重哼了声,倒是又坐回木塌。
你往后少因为做了些光怪离奇的梦,就连带着迁怒朕,朕可不认!朕身上还有伤,御医说若养不好,身子亏空,往后体力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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