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影微微侧额, 一双美目里满是困惑。
从今日起, 你不准与朕同榻。
时月影再不听他的话,膝盖抵着床沿倾身往榻内侧去。
半湿的发梢从他眼前晃过, 青丝贴着锁骨, 鹤颈白璧无瑕, 清淡的茉莉花香迷人心神。
元景行收敛心神, 你非要与朕同榻也不是不行、说说你今日做错了什么?!
时月影只是废力从榻上揪过自己蚕丝软枕抱到怀里,堪堪站直身子,臣妾不敢违抗陛下的意思,这就去外室,请陛下休息吧。
她也不喜欢与他同榻,这样正好。
转身挺直了腰杆往外间走,内室里只留下一个大刀阔斧占着床榻的元景行,瞠目愣神地看着时月影远去的背影。
***
晨起洗漱之后,时月影慢条斯理地坐在矮桌边用早膳,元景行就坐在她对面。
此时宫人进殿禀告道,陛下娘娘,郭茹已经在殿外等候。
时月影醒来后命人去知会郭茹以后来御前伺候,还将郭茹的衣食住行全部安排妥当。
看她办事多得力,元景行还整日对她不满意。
元景行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好,用刀割了块牛肉,捏在手里吃着,一边吩咐宫人,今日又有几匹汗血宝马从大宛运过来,命她在门外等着,一会儿同朕一起去驯马!
时月影搁下粥碗,看向门外廊下的女子。
郭茹换下了昨日的一身破旧的骑服红袄,身着御前宫女的水蓝长裙,面容干净五官分明,瞧着精神十足。
皇后想不想去马场?元景行瞥她一眼,依旧没有好脸色。手上又用银刀割了一大块牛肉。
看他和郭茹一起驯马吗?
她不想看。
朕问你话!他语气也不好。
她还未梳妆,身着一袭软烟罗瘦长裙坐在矮凳上,青丝披散肩身。江南水乡的确养人,肌肤比在皇城里时更瓷白润泽。
臣妾不想去看。
哐当--
元景行将手里的切肉的银刀重重地扔回盘子,声音刺耳。
时月影不理会他的胡闹,抬手去拿桌上的糖糕吃,对面的男人却先她一步摸走盘子里最后一块糖糕,狠狠咬了一口,大嚼大咽,眼神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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