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嘿笑了声,注意力拨回正题,如果真没地方去,可以来我家。
秦徵深长的眸子里噙着笑意,懒洋洋回头看他,指间一点火光,我有那么惨?
嘴硬吧你就。李卓音量放低,有些受不住这烟的后劲,拢手掐灭在烟灰缸里,喝了口水润嗓,去年不就一个人在酒吧嗨喝到天明,还骗了一堆小姑娘跟着你夜不归宿。
要不今年你直接办个aty得了,吆喝上一足球队的男男女女陪你热闹热闹。李卓开玩笑说,这次空窗期有点长啊,转性了?
秦徵不紧不慢回他,尾音半勾:看上你了。
李卓受不了他这股意味不明的调笑劲,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得,我错了,不该开你玩笑。
两人待到十二点左右才各自回家,秦徵洗完澡头开始疼,从抽屉翻出止疼药吃了几片正准备睡觉,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在家静养了一段时间,周枝觉得自己的膝盖差不多好了,打算出门转转,这几天一直憋在家,人都快闷坏了。
她在这边认识的人不多,除了学校同学,就是楼下开店的商贩,日常生活东西也很简单,家和超市两头跑,一放假,空闲时间就多了起来。
在家附近溜了个弯,周枝又走到湖边散步。
年关将至,四处张灯结彩,焕然一新的红色,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氛围。
看着对岸一排整齐悬挂的灯笼,周枝不由想起她来北江度过的第一个春节,那个时候梁廷还在身边。
虽然教的是数学这种偏理性逻辑的科目,但他是个非常注重仪式感和传统文化的人,买了一大堆红纸,和周枝一起板写对联,非要评选出个优劣,周枝每次都比不过他,只能被安排去贴对联。
用的还不是胶水,是那种用米熬出来的浆糊,带着一股淡淡的米香。
而且他一煮往往就是一大锅,周枝无法,只能提着桶挨家挨户上门帮人贴对联。
大过年的重彩头,周枝每去一户人家贴对联,邻居便送她一样年货,一栋楼下来,手里拎地满当当什么都有。
周枝那时候甚至猜想,这八成是梁廷迟迟不买年货的理由。
说他精明呢,又不尽然,他会把小区里的空巢老人接到家里一起团年,耐心地教他们用智能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食物的软度,以防牙口不好的老人吃了不消化,照顾到每一个人的饮食习惯和心情。
那些美好的画面如同昨天过境之鸟,在周枝脑海中一幕幕循环不散。
像他这样生动又充满责任感的人,绝对不会做出性\侵学生的事。
打开手机,周枝找到杨潇分享给她的谢知吟的社交账号,低头思忖片刻,给她发了一条私信。
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了江赢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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