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枝给她解开缠绕的线头,把针抽开避免戳伤李栀晴的手,别着急,慢工出细活。
李栀晴已经被折腾地起了退堂鼓,要不直接买一顶现成的,说是我织的不就得了,反正程邃也分不清楚。
那你还买这么多毛线。周枝解开她手指上最后一个结,把多余的线跟针缠在一起,在李栀晴震惊的目光下勾兑了起来,我教你。
打毛线你都会?!李栀晴愕然,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针和线在她手中像长了眼睛逐步绕成一个边角,周枝不紧不慢道:小时候经常看院子里阿姨织毛衣,看多了就会了。
李栀晴在她一对一的辅导下,终于找到门道,虽然织地不紧凑,但总归不打结了。
她边织边感慨:如果我是男的肯定追你当女朋友。
周枝哑然失笑。
真的。李栀晴怕她不信,又重复一遍,性格好、成绩好、长得又漂亮还会做手工,谁跟你在一起就捡到宝了。
李栀晴自顾自继续说: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男生才配得上你。
周枝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兀自道:所以你还是继续单着吧,别瞎将就随便找一个,要找就找那种帅的、家世好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喜欢。
听到喜欢两个字,周枝耳膜难以自抑地嗡鸣了下,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平静下来的心又不听使唤地跳了起来。
仿佛进入了某种敏感期,只要听到那几个字眼,身体就不可自控地被本能支配着做出以前从来没经历过的反应。
陌生、慌张、又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激动。
她的反射弧似乎未曾处理过这种棘手的情况,一时宕了机,这种令人时惶时恐的情绪波动电流般在四肢百骸绵延,让周枝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轻轻的撞击,紧接着徐静怡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来个人开下门,我快累死了。
李栀晴手机的针线活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看见徐静怡瘫着身体冲进来,整个人累地像条狗一样倒在椅子里,仰头喘息。
怎么累成这样?周枝赶忙开了瓶水给她,和李栀晴一前一后去搬门口的行李箱。
李栀晴突然哎里一声,你怎么弄了两个箱子,寒假在家大采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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