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枝拧眉,说话时唇瓣在那根细长的手指上贴了下,你干嘛?
秦徵摩挲了下手指,手收拢在周枝下巴自下往上拍了拍,眼底笑意渐深,小骗子。
周枝眼睫颤了下,很快又从容应对:我没骗你,水泡都已经消了。
非得我掰舌头才肯认?
秦徵抬起手,作势往她唇边靠近,周枝惊觉不妙,在他的手移过来之前,下意识往后躲。
就一次。她眼巴巴地望着他,温软的声线蕴含着一丝不自知的娇嗔,听得人耳根子直发软,忍不住想去看看她的嗓子到长成什么天籁样,才能发出这样磨人的声音。
秦徵不吭声,目光就这么被扯着直勾勾盯着她,不说好没说不好,模棱两可的态度总给人一种还有转圜余地的契机,可周枝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软磨硬泡等着他松口:
好不好?
周枝,谁教你这么撒娇的?秦徵抬手捏了她的脸一下,轻慢笑了笑,挺会对症下药啊。
最后两人挑了一家口味不那么重的广式火锅店。
虽然是菌汤底,但好歹蘸料可以加一点辣,周枝闻着从其他桌飘散四溢的味道,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锅底刚上来的时候,秦徵接到一通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周枝放下手里的勺子,视线移过去,隐约听到对面传来一道年轻的女声。
那句怎么了压在嘴边刚要问出来,下一秒,被秦徵起身的动作打了回去。
他匆忙捞起椅子上的外套,视线跟着离开的脚步在周枝身上顿了顿,头一次没有等她的回应直接甩下一句:我有点事,你先吃。
利落的背影消失在门店拐角。
很快,销声匿迹。
火锅这时咕咚咕咚冒着泡,白茫茫的热气在眼前翻腾上涌,周枝望向秦徵离开的地方,视野被熏地越来越模糊。
她放下筷子,原本被馋虫勾起的食欲突然散了大半。
他有事离开,这一点周枝心平气和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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