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直接问她,指不定会放什么狠话来刺激他。除了顺着哄着,秦徵想不出别的办法应对一只发脾气的刺猬。
他把事先带在身上的药水拿出来,打开水龙头洗手,拿着一块半湿的棉纱布走过来,低声说:条件有限,你将就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有他在身边的原因,周枝清醒了不少,想起刚才自己对他的态度,悔意上涌,那些话也没那么难说出来了。
掌心的血迹一点点被擦拭干净,那道剌开的口子在莹白的皮肤中有些扎眼,周枝抿了抿唇,低声细气地说:对不起,我刚才情绪不太好。
秦徵没抬头,依旧四平八稳地处理着伤口,就在周枝以为他不会搭理她地时候,秦徵慢腾腾撩起眼皮,用没什么情绪却足以让她心虚地抬不起头的声音说:你欠我的何止这句对不起。
说完似乎料定了周枝无话可说,他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绕开她径直走向了别墅大门。
正厅,程珏小寿星眼巴巴站在门口,扫过一个又一个从身边走过的人,还是没等到想等的人,他失落地低下头,一副闷闷不乐的小大人表情。
程珏。秦徵走到他面前,见他苦着一张脸,蹲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今天过生日怎么不开心?
程珏不忘先礼貌地打招呼,秦叔叔好,我在等枝枝姐姐,她说好要来给我过生日的。
你爸妈呢?秦徵问。
他们在楼上,我是偷偷跑下来的,秦叔叔你要帮我保密。程珏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担心小家伙一个人在下面不安全,秦徵点点头,目光掠过不远处朝这边走近的身影,我陪你一起等。
秦叔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程珏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秦徵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程珏怀里抱着一个小猪存钱罐,什么问题?
我听妈妈跟爸爸说全天下她除了我以外最喜欢钱,你说枝枝姐姐也是这样吗?他一脸兴奋地看着秦徵,想听的答案就摆着脸上。
秦徵没有直接回答,他知道周枝喜欢什么,但他不知道她最喜欢什么,但总归不是他。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和枝枝姐姐一直待在一起,但大胖说只有夫妻才能一辈子待在一起,程珏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存钱罐,所以我想跟她求婚,这是聘礼。
秦徵闻言笑了起来,倒也没打破小孩子的童心,于是顺着往下问:存钱罐里一共多少钱,你数过没?
程珏非常有底气地回道:我都数过了,一共三千五百二十一块五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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