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枝侧过头看了眼旁边秦嫣的表情,发现小姑娘一改以往笑吟吟的和悦神情,此刻冷着一张脸,眉眼紧簇成化不开的一团,连手臂都因为过度捏紧而凸起几道青色血管,看起来和这人很不对付。
陈维文啧了声,见秦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嗤笑出声,故意拖腔带调地恶心人,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哥哥,见到哥哥怎么摆出一副这样的臭脸,高兴点,哥给你零花钱用。
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周枝在一边听着有些忍不住,正要上前说点什么,秦嫣拽住了她的手,捏着手臂紧了两下,示意她自己来处理。
周枝这才退到一边。
秦嫣不甘示弱地反击,和平常温顺可爱的样子不同,此刻她像只炸毛的猫,伸出一首磨尖的锋利爪子,狠狠往陈维文最在乎的地方撕挠, 别恶心我,我可不承认一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私生子做哥哥。
在这面多人面前被提起自己登不上台面的身世,陈维文自尊受挫,当即变了脸色,语气变得凶狠,差点忘了,你可是我们当中最会摇尾乞怜的,这么多年像条狗一样养在秦徵身边,也没见他给你多大好处,他倒是有骨气不要爸爸给的东西,自己跑到外面打拼,我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真能做出点成绩来呢,结果就一拿死工资看人脸色的破医生,顶有又名有份的出身,混的还不如我这个私生子。
陈维文越说越难听,越贬低秦徵他心里的快感越强,尤其是当着秦嫣的面一点点摧毁他在她心里好哥哥的形象。
这么多年,无论从出身还是能力,他处处受到秦徵的打压,以前是他母亲的手腕高,哄地秦凯民对他们母子两另眼相看,但他现在上了年纪,人一老就容易忧前想后,这些年他的重心都放在集团的发展和继承上,慢慢开始觉得他这个私生子上不了台面。
秦徵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无论他怎么讨好秦凯民,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秦凯民都觉得他比不上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秦徵。
不公平,明明他也是他的儿子,凭什么他费尽心力争取的,却是秦徵一出生就唾手可得还被他弃如敝履的东西。
他更不明白,凭什么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秦嫣却能和秦徵走的那么近,受到那样的优待,她就不恨他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吗?
强烈的嫉妒心作祟,让他扭曲神智,无法对秦徵发泄的情绪只能在秦嫣面前找回余地。
人有时候很奇怪,嫉妒的往往是他最想成为的。
他低嘲地笑了起来,尽管心里已经嫉妒地发疯,但仍不肯流露丝毫的疲软,冷声刺人,你还不知道吧,他医生的工作早就被端了,现在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没了秦家继承人的身份托底,他根本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
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如果想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胡说!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秦嫣拉着周枝就往前面走,不想再听陈维文胡说八道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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