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韩洲臣又等了一会儿,梁舒还是没有从里面出来。他蓦地起身,迈步往浴室那里走。
梁舒?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拧开了门,就见梁舒坐在地上,衣服倒是都穿好了,可是脸上都是泪痕。
韩洲臣几步上前,在她的面前蹲下了。
你怎么了?
她似乎比刚才醉得还要厉害,一边哭一边说胡话。韩洲臣抬手勾住她的腰,就把她抱起来,走出了浴室。
到了床边,他刚把她放下来,她就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了。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韩洲臣拧着眉,面露不解。梁舒似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仍旧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你为什么不读研了啊,怎么说转行就转行了,你高考白考那么高的分了。
谁跟你说这些的?
梁舒没理会他说了什么,吸了吸鼻子,继续道:算了,你觉得好就行,反正你现在赚得挺多了,可可你不去看你那些石头了啊!
她说到最后,都是胡话了。
一会儿说他研究石头的模样好看,一会儿又说他转行当演员,让这个行业内卷了。
你高考除了语文基本都是满分,你让那些总分加起来才两百分演员怎么混啊!你就是来卷他们的,你是不是背词都很快啊,韩洲臣你说话啊!
呜呜我背词慢啊,台词比古文还难背啊,你干嘛来欺负我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韩洲臣好一会儿,都接不上一句话。
她哭累了就不说话了,可勾着他脖子的手仍然没有松开。韩洲臣尝试几次,想把她的手拽下来,可她醉酒后的力气大得不行,他刚拿下她的手,下一秒,她又勾上了。
不光如此,他一去拉她,她就开始哼哼哭了起来。
韩洲臣也由着她去了,他视线定在她的脸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梁舒,你要跟我说的,就这些吗?
醉酒状态的梁舒,也察觉到了此刻周身萦绕着的危险气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的所有反应,都落在了韩洲臣的眼里。
梁舒强撑着睁开了眼睛,面前的男人正压着她,而她也不知死活的,正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她也知道不应该这样的,可意识混混沌沌的,好像回到刚分手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恨不得毁了所有人,包括自己。
韩洲臣。
她叫了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韩洲臣仍旧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他身体往下,更靠近她了些。
梁舒,你还有没有什么,是想跟我说的?
没没有。
那你抓着我不放,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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