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想问问她的,到底在怕些什么。
韩洲臣喉结微滚,楼道空旷,浅浅的呼吸声似乎都能有回声。梁舒感觉四周都像是被潮水笼罩了,她身体一会轻一会重的,酒量差成她这样的,也是少见。
她睁大了眼睛,觉得眼前的人离她有些近了,就推了他一把。
你离我远点。
你站得住?他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语气平和。
梁舒很不喜欢他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淡定的模样,这让她一直有种自己丑态毕露的错觉。
还行吧,站得住,回去了。她边说边摆摆手,扶着墙想继续往上走。哪知道到了五楼平台那,她就不行了,身体坠坠下沉。
我背你。他说着就要蹲下身,却被她推了一把。
我不要,影响不好。
韩洲臣盯着她,看她皱着眉抱怨,一副对什么都很不满地模样。他轻叹一声,眸色深了深,继续道:这里没人,况且,以前又不是没背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他没去理她,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背上,踏着步子稳稳上楼。
以前是以前
可人还是一样的人。
回到家的时候,梁舒已经进入了醉酒的另一个状态,变得特别的乖,韩洲臣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洗完澡出来,她头发还没有吹干,湿漉漉地垂在耳畔。韩洲臣拿了吹风机到她床前,耐心地给她吹起了头发。
一直安静无声的梁舒,突然又开口了。
你觉得孙越这个人怎么样?
韩洲臣听了,脸上的神经没有一根在工作,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工作挺敬业。
好公式化啊,你觉得她漂亮吗?
梁舒。他叫了声她的名字,视线下移,恰巧这时她也抬起头看他。大约是真的喝迷糊了。她眼里还带了一层水光,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韩洲臣叹了口,接话:你到底在想什么?
梁舒闭着眼,似乎在沉思,片刻后,她突然没头没尾地接了一句:你去过你和她的超话吗?
什么?韩洲臣的眉心微皱,一副不理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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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困极了,说到最后都没声了,呜咽了一声,声音全都堵在了喉咙口。韩洲臣静静地听她说完,手拨了拨她的头发,确定头发都吹干了,他拔了插头,开始收吹风机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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