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盈听了笑着答应。
旋即她眉心蹙起,忧心忡忡:你的伤如何了?可还疼呢?那太医说内服的药,你今日可有喝?
本该好了的伤口,上回守一着急着抱她上马,又裂开了去。
疾医都唉声叹气道这般迟早要落下病根的。
守一有伤在身,她本就心忧无比,更遑论是为了自己受的伤,要是落下了病根,她这辈子都会难安的。
迟盈为此忧心的一连几日都吃不下去饭,这会儿也急的放下了正吃着的甜点:这会儿你也别顾忌什么,我看看你的伤口恢复的如何,我也能安心。
萧芳毓腼腆许久,才准她稍看一眼。
这一眼便足矣叫迟盈倒抽一口凉气。
肩胛不同于其他处,时常便会用上,纵使小心翼翼呵护着,一不小心还是容易裂开了。
萧芳毓伤口凝结了又反复多次裂开,连血痂颜色都格外骇人。
迟盈哽咽出声,她不明白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狠毒的父亲呢?
身为父亲,不爱惜子女便罢了,竟然真的往儿子身上砍的。
迟盈难受极了:我帮你换药,隔日换一次药,很快就会好的。
一听闻东宫病重,徐微雨便奉了徐贵妃的命,前往东宫探病。
过往见侍从皆是苦着脸,才一入永宁殿,便见一群宫人惊恐奔出,一连急促都喊着太医。
快些!快些!麻沸散呢?再耽搁了下去,叫太子一个个拿了你们的人头!
一群小太监小宫娥一听,一拥而散。
也不知是寻太医拿麻沸散去了,还是听闻要拿他们的人头,吓跑了。
太子本就是顶顶难伺候的主子,自从出了太子妃的事,那脾气更加变本加厉。
以至于如今东宫,都没几个敢近身伺候在太子周身的。
便说这为太子伤口换药之事,如今都是那东宫总管太监常公公来的。
众人肉眼可见的,常公公已经受了一大圈,可见太子如何磋磨他的。
殿下如何了?徐微雨有些着急发问。
领着徐微雨的宫人见此皱着眉。
对于这个徐姑娘,东宫的人倒是时常与她打交道,毕竟往年逢年过节,徐贵妃统领六宫,于公于私总要往东宫这边送些物件玩意儿。
每每都是特意叮嘱的这位徐姑娘前来。
宫里什么心思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知晓,无非是想往这东宫里在塞位主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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