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宋明清倒头又躺下去,手背搭上眼帘闭眼无语道:我说,咱俩这都快大半年没联络吧?我还以为你又满世界出任务去了。
结果他老人家天没亮就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让他帮忙找人。
说吧,找谁?宋明清困乏地打个哈欠,忍着瞌睡问。
他心知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邵劲估计还不会打给他。怪只怪他交友不慎,非得找他这么个冷面冷情的人当兄弟。
电话那头,邵劲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季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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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曦醒来时,窗外已是阳光大盛。
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她一时有些发懵。
她明明记得昨晚邵劲枕着她的腿,两人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后来什么时候睡着了吗?
蓦地,温曦察觉屋内很安静,似乎没有多余的声音。
起身下床,穿鞋的时候她看到右脚的拇指又被重新上了一次药。
来到空荡荡的客厅,没有见到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温曦神情恍惚了片刻,有一种昨夜不过是一场梦的错觉。
然而唇瓣上的刺痛却昭示着昨晚一切的真实与失控。
温曦脸颊微微发烫,急忙挥去脑海里的某些画面。
环顾了客厅一圈,她猜想邵劲大概是走了。刻意忽略掉心间隐隐冒头的失落,她转身回了卧室,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漱。
掬起凉水冲了把脸,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情略微怔忡。镜子里的她双颊透着绯色,眸光水润脉脉温软,与平日那个娴静淡然的自己大相径庭。
温曦才被凉水降下温的脸颊一时又滚烫起来。目光从镜子里红肿的唇瓣下移到颈部,当触及那星星点点的吻痕时,她遽地瞪大眸。
抬手捂住颈项,她咬紧唇瓣,满面羞窘中还带着一丝恼意。
他怎么这样这下她怎么出门?
今日是周末她可以不用去学校,大不了在家待一整天,但明日周一上课又怎么办?
温曦对此有些头疼,加之内心深处原本就因为邵劲的不告而别略感落寞,因此不禁面色郁郁,无精打采。
洗漱完,她也没什么胃口,于是来到厨房准备打一杯蔬果汁将就当做早饭。
榨汁机嗡嗡的运作声中,昨夜的一幕幕画面又自动浮现眼前,温曦双手撑着流理台,紧闭双眼用力摇头想将它们晃走。
邵劲开门进屋,听到厨房有动静,知道温曦醒了。
来到厨房门口,他一眼便瞧见温曦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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