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县令气道:“又劳烦孟大夫了。不知刚生产的妇人,可有明显的症状”?
孟大夫躬身回道:“回大人,这个容易,诊脉就能知道”。
吕县令面露满意之色,手指着曹妞道:“请孟大夫给此妇人诊个脉”。
孟大夫领命后,蹲下,拿出一垫枕,放在地上。示意曹妞把手放在上面。
曹妞此时心里还是蛮紧张的。她把手放在垫枕上,深呼几次,才平稳些。
竟然相信那小姑娘,那么就要信到底。
孟大夫诊断了片刻,收好垫枕,起身对着吕县令回道:“回大人,此妇人脉象虚缓平和。明显为产后气血亏虚之症。且虽脉细弱伴**不足,但已开乳。
应当是三四日前诞下过一胎儿。
但其身子前些日子,受过重创。怕是以后再也无法生育”。
吕县令点点头道:“辛苦孟大夫了”。
孟大夫知道这是自己可以走了的意思,他躬身行了一礼,退出了公堂。
曹妞此刻心里的大石落地。脸色却装的更是一片凄苦无奈。
吕县令看着这样的曹妞,叹口气,摇摇头。
而韩文早已被产后,生子这些话语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脸色没有愤怒,憎恨,而且满怀希望的盯着曹妞。
待孟大夫走后,他迅速的扑到曹妞面前,摇晃着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是我孙儿吗,在哪,你快说,在哪”?
曹妞身体本就虚弱,刚又被打了二十棍,流了不少血。被韩文这麽个摇法,顿觉头晕眼花:“父亲,您先听我说,冷静点”。
吕县令见此,赶忙让人上向拉开韩文。
曹妞被解救出来,却也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吕县令赶忙劝道:“韩老爷子,你别着急。因为你孙子是早产儿,太虚弱了。现在正被苏神医看护着”。
韩文似是早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只是急着问:“在哪,我孙儿在哪”?
曹妞此时及时在旁答道:“在同福栈,天子一号房”。
韩文立马向门口走去,却被衙役拦住。
吕县令声音传来:“韩老爷子,我知道你心急,但你刚不是来申冤的吗”?
韩文似是才想起这事,有些讪讪的。转身对着吕县令躬身行礼道:“韩某又失态了。这是太兴奋,太急切了。
是这样的,昨夜我儿棺盖无故被掀开,其左边肩膀衣服也脱落。守夜的小厮吓的以为诈尸了。
我赶到灵堂也是吓了一大跳。想来是磊儿死的太冤,不甘心就此下葬,才如此。
我仔细察看了他的肩膀,发现上面有一细小的针孔。
并且已是一片青紫,很明显是中毒的现象。
韩某就连夜喊了那日为我儿诊断的卫大夫,他看后说,我儿这是中了雷公藤之毒。
本来这毒的潜伏期要两到四天。可因我儿回来大量饮酒,导致毒性提前发作。
且毒发症状如喝醉酒般,头晕头痛、心悸乏力、恶心呕吐一模一样,直至最后猝死。这才导致卫大夫误诊。
大人,我儿死的冤啊,都怪我这老夫无能,没能早点发现。
韩某恳求大人帮小儿捉拿真凶,让他早日入土为安”。
说完对着吕县令跪拜,行了一大礼。
吕县令听到这一奇闻,初有些不信,却在听到韩文说其肩膀上有针孔后,心里大惊。
这跟曹妞说的实在是不谋而合。
这到底是曹妞的把戏,还是却如曹妞所说是薛恩所为。
“传仵作,速去韩府验尸”。
“被告薛恩可已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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