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齐鲁国上齐州,下齐州和中州联通皇城的唯一道路上,两山只间,耸立着一座巍峨的雄关。高百米,长十里,通体铁石混铸而成,墙体上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此关被齐鲁历代君王加固,北连野岭山,南接剑齿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兵家必争之地,不愧雄关之名。
反叛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势如破竹,但是到了这座久经沙场的雄关面前,犹如大江之水遇见了大坝,截然而止。
雄关下血迹斑斑,墙体和土地早已染成了褐色,残破的尸体,散乱的兵器,破碎的旗帜正诉说着刚刚一场战争的惨烈。
雄关对面,到处是安营扎寨的叛军,只见那营寨连绵不绝,帐篷密密麻麻,旗帜如林,将士如雨,密布有序连营百里,声势浩大,号称三百万大军。
雄关上,还有二十于万驻军,营号杂乱,但都众志成城,将士一个个疲惫不堪却目光坚定。面对叛军无休止的连番进攻,守军们一个个永远的倒在这雄关上,十几万人的牺牲,尸体只是草草掩埋,战友还没来得及悲伤又要上关上厮杀。他们累了,乏了,箭射光了,刀卷刃了,战气耗尽了,就是一位校尉,也会被一群疯狂的士兵叛军拉下关墙乱刀砍死。
按照估算,雄关上士兵应该早已崩溃才对,可无论叛军用任何手段,雄关依然坚若磐石。
“砰!”
“废物!”
叛军大帐,响起了恼羞成怒的训斥声。
“盟主,雄关实在难啃,再给兄弟们几天吧。”坐在叛军盟主下首的第二路叛军张震劝道。“在我们不休止的进攻下,就是铁人也得躺下。”
“铁壁果然名不虚传。”
第七路叛军丁用感慨出声。
丁用虽然按军力排第七,但他以智谋成名,不过将军初期实力,却紧临首位,不容小视。
丁用话音刚落,大部分叛军首领都向他望来,连盟主朱虎豹和张震也眼神带有期待。
朱虎豹曾是前朝皇族后裔,被齐鲁灭国后蛰伏起来,一直为复国而立命。时至去年,齐鲁突然天灾人祸,百姓民不聊生,国王身患重病无心关政,导致整个天下怨声载道,朱虎豹知道时机已到,揭竿而起,千年的家族积累和强悍的实力,让他在上齐州一路横推,势力越来越大,最后更是占了大半上齐州,威震齐鲁。
张震是下齐州的州主,近年来一直听调不听宣,暗中积蓄实力,其心昭然若揭。
丁用曾是一位城主,远交近攻,颇有谋略,在下齐州一样混的风生水起。其余三十多路叛军不是威震一方的凶悍人物,就是一城之主,或者江湖门派掌门悍匪走寇,他们三十六路代表的叛军实力空前强大,把齐鲁官军杀得溃不成军,很是威风,大有一口气鲸吞齐鲁之势。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态度诚恳,丁用心里有些得意。自己修炼资质没他们好,实力没他们强,可他们照样听自己的。丁用清咳了一声朗声道“铁壁大将军善守,天下公知。想突破雄关,要么以绝对军力碾压,要么。”
“要么怎样?”第三路叛军齐末忍不住问道。
丁用眉头一皱,心底闪过一阵厌恶,但表面毫不动色继续道“要么集合所有将军围杀铁壁,铁壁一除,雄关唾手可得。”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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