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韩冬荣将家中唯一的草堆让给了少年,他自己则是将稻草被褥铺在了身下,再从空间里偷偷拿出了一床看着朴素的被褥给自己盖上。少年身上有伤,但醒了后哪怕少年疲累想睡,韩冬荣也没有让他睡下,而是告诉他不能睡,直到到了安全可睡的时间才让少年睡去。
一夜无事静悄悄地过去,韩冬荣醒来的时候就直接去看少年,用温度计测量了一下他的体温,再测了血压,然后听诊器听了一番,少年一切正常,不过点滴已然得滴。
少年也是早早醒来,看韩冬荣在自己身上摆弄了一番,他开始对其是惊疑和戒备,渐渐地也放松了,觉得自己小题大做,韩冬荣若是真要害自己,昨晚就是很好的时机。
看着韩冬荣给自己又扎上了昨天的那个什么针,看着自己的血液往那透明的管子里流入了一些,然后又迅速退回,少年看的眼睛都忘记眨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匪夷所思治病的法子,心中更加确定眼前这个不大的少年是巫医了。
皱了皱眉,现在的蓝越国有许多人是不接受巫医的,觉得他们大多数是骗人的,甚至有些还会害人。可眼前的人……少年抿了抿唇,他背后的伤有多严重他很清楚,即便他此时在家中找了最好的大夫为他诊治也不一定能好的这般顺利,或者根本就救不了他,可他现在除了能清晰感受到背部伤口的疼痛外,其他一切竟觉得还好,甚至没有伤后该有的高热,这通常才是最要人命的。
“好了,我去弄吃的,你自己瞧着点药水,要是快没的时候我还没进来你就大声叫我,或者滑下那个开关,点滴便不会再滴了。”韩冬荣边说边给少年示范了一下。
少年看明白点了点头,韩冬荣走了出去,在外面的草棚里生了火,外面因为昨天下雨路上还是泥泞一片,他皱着眉,想着以后若是有条件一定要将水泥这东西给弄出来,他脑海中有这些东西的制作方法,现在缺的是条件。
火生好后,韩冬荣从空间取了些挂面出来,然后用半个鸡熬汤,少年需要营养,就用这东西做个鸡汤面,他其实想熬粥,只是大米这东西他在这里还未见过,还是不要随意让人怀疑的好。那些医疗器具和他的治伤手法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他不想一下子将自己弄成一个在这个陌生少年眼中特立独行的人。
鸡汤熬了好一会儿,挂面放进去,他用的调料很少,就是盐和简单的葱姜蒜,将东西端进屋,少年闻到了香味双眼放光,韩冬荣知道这人大约是饿坏了,昨天折腾了一天加一碗,是粒米未进,这会儿看到了有东西吃,自然是保持不了惯有的矜持的。
韩冬荣慢慢扶少年坐起身,少年后背疼的厉害了些,不过他没有叫唤一声。看着面前的鸡汤面,有些为难,自己的受伤,双手不一定有力气端好面碗,韩冬荣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尴尬道:“我喂你。”
少年闻言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微微红了耳根,韩冬荣见了觉得有趣的紧,想调侃一句却听少年道:“在下萧鸿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韩冬荣调侃的兴致一下子就被阻断了,看着手中的鸡汤面,再看着面前认真严肃的少年面带感恩地看着自己,觉得自己内在灵魂乃是一三十多岁的大叔,现在却要调侃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实在是不厚道,于是轻声道:“韩冬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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