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顾茶醒来之后不见宸璃,日后便一直如此。
他似乎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之陪着顾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得到了就不再珍惜。
顾茶磨了磨牙,觉得傻子应该不会如此。
他到底还是她的傻子。
她一个人的。
顾茶不高兴。
在夜里等着宸璃回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顾茶支着脑袋,也不知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着醒来,天已经大亮,而宸璃还没有回来。
顾茶皱了皱眉。
这会倒是真的生气了。
她推开屋门,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宸璃。
男人眉宇间带着疲倦,周身有明显的酒味。
顾茶嗅了嗅。
大抵不是什么上好的酒水,但是足够的烈。
你喝酒了。
宸璃抬眼,没有做声。
宸璃你长本事了啊,说说,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宸璃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他绕开了顾茶,进来屋。
你站住。被忽视的顾茶彻底恼了。
少年回头。
墨色的眸子有一丝不耐烦。
怎么了?
奇怪!
万分的奇怪!
顾茶看着宸璃。
他方才迈开步子都没有停留。
顾茶抿了抿唇,没说话。
少年进了屋,也没有回头。
到底也都不是服输的性子。
顾小姐,要我说,他这定然是觉得你喜欢极了他,所以开始暴露本性了,顾小姐,抛弃他吧,提早一步抛弃他。
顾小姐,等着我们完成任务,就离开这里。
从京都抵达淮州的路需要十多日。
小少爷金贵,下雨天不走,心情不好不走,路途中遇到喜欢的东西不瞧瞧不走。
这队伍拖延了一个月,才抵达淮州。
金丝帷幔,宝马香车,这一队单是身后拉着的宝石金银就有上百担子,若非尽千的侍卫护着,半路上走就被劫了。
更何况马车上大大的陈字令牌。
陈小国舅的专属标记,天下无人不知。
都说宁得罪鬼怪,也不得罪陈小国舅,分明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偏生让所有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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