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男又一次收紧了掐住高小浠脖子的手:&a;ldq;呵,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你的命!&a;dq;
高小浠因为呼吸不畅,开始咳嗽,脸色涨得通红,双眼也变得模糊起来,不太看得清高炎的表情,他只是害怕,害怕高炎真的会死在自己的面前,因为自己。
然后他看见高炎听话地举起枪,不顾手下的阻拦将枪口对准了脑袋。
高小浠窒息得很绝望,他的大哥怎么能这么笨呢?他要是死了,身后的这个男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啊。
高小浠对着高炎委屈地哽咽一下,然后突然发力像后退去,高炎瞪大了眼睛向他冲来!
小胡子男的脚踝一挫,竟然比不过高小浠最后的力量,扳手还未来得及扣下,就发现自己已经悬空,跟着高小浠一起重重地向下坠落!
高小浠第一次感受到了风的凌冽,第一次听到高炎声嘶力竭的嘶吼。
还是不甘心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高小浠坏得透顶,却还是逃不过血脉亲情的束缚。
如果他没有大哥就好了,他应该还会再坏一点的&a;ell;&a;ell;
一声沉闷的巨响落下,高小浠摔得粉身碎骨,扭曲的肢体下是蔓延开来的殷红血泊,他睁着眼睛,却死得不能再透了。
高炎跪倒在阳台的边缘,有人在身后拖着他,还有响个不停地枪声,眼睛还是牢牢地锁在高小浠的身上。
眼里一片血色,他的弟弟死了。
、、、、、、、、、、、、、、、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的流逝着,殷重一直在闯红灯,市内的车流量很大,半个小时后接近郊区了,车流量就明显少了起来。
但殷重手中的方向盘却越发握不稳起来,他的脑袋像是被灌入了滚烫的开水,再被扔进快要结冰的冷水里,残忍地一胀一缩。
又像是有万千虫蚁在攀爬啃食,钻开一个个破烂的血洞,正泂泂地往外冒着温热的血液。
殷重怀疑自己的脑袋里有条寄生虫在作祟,正迫切地想从他的大脑里钻出来与他同归于尽。
&a;ell;&a;ell;&a;ell;&a;ell;
&a;ldq;不要让他一个人&a;dq;
&a;ldq;不要让他受伤害&a;dq;
&a;ldq;不要让简守死掉&a;dq;
&a;ell;&a;ell;&a;ell;&a;ell;
陌生的声音挤入空白记忆里,到最后那个声音几乎陷入了嘶吼,&a;ldq;殷重你会后悔的!&a;dq;
带着无助的彷徨和绝望的哭音,像在悬崖边缘行走的人,他找不到的那个人也许已经跌入了万丈深渊,于是自己也想要一跃而下。
&a;ldq;叭!&a;dq; 殷重忍无可忍地按了喇叭,刺耳的声音却无法让他清醒一点,他不受控制地掏出手机给简守打电话,一直没有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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