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味的沐浴露被温愫揉成泡泡,洗干净后整个浴室都是浓郁的香味。她洗完后擦着头发,光洁的地面有些滑,猝不及防间,脚底一滑,啪嗒一声摔倒了地上。
臀部顺着腰都像是被一根棍子敲断了一样,做缓冲的手也被震麻了,目测还破了皮。她疼得神志不清,但是没有哭。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在收到很大的痛苦时,反而有些哭不出来。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客厅里人的注意,姜临倦刚准备出来倒杯水,就听到了浴室里的巨响。他走到门边,抬起手敲了敲门,怎么了?
不小心滑倒了。她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跟平日里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
姜临倦第一反应是要把浴室的门打开,意识到什么后先问了一句,你穿没穿衣服?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耳根还红着。
温愫心里的小人翻了个白眼,哪里来的直男,她都摔倒了还问她穿没穿衣服?更何况门还反锁着呢。
她艰难地从地板上站起来,然后打开门。
姜岩和乔馥也听到了响声,出来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之后,乔馥有些担心,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就是有些疼。温愫揉着膝盖,有些晕乎乎的。
那好,等会儿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找阿姨和叔叔。乔馥见她问题好像不大,看向姜岩,老公,你明天出门的时候买点防滑的垫子多危险,幸好没摔到头。
好。姜岩应了一声。
温愫平时张牙舞爪的,这会儿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坐在沙发上,跟没清醒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摔狠了。
姜临倦问,能动吗?
她摇摇头,长睫上沾着泪珠,疼,实在是太疼了,她都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不缓一会儿根本动不了。
姜临倦皱起眉头,两只手穿过她腿弯,将她一把抱起。他指尖沾染着几分湿润和沐浴露的香气,发着烫。把温愫抱到卧室的床上后,他蹲下身看了眼她的膝盖,破皮了没有?
温愫摇头,然后可怜兮兮地伸出手,上面被磨破了。
好疼。
姜临倦攥着她的手吹了吹,刚准备安慰两句,温愫突然说,你看我都受伤了,要不然你帮我写作业。
姜临倦:
他松开手,转身就要走,温愫拽住他的衣摆,姜临倦,我想喝水。
刚刚还不想搭理她的某人,仍旧去外面倒了杯温度刚刚好的水,小心翼翼地放到她手里,姜临倦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温愫以为他回自己房间了,休息了一会儿听见了脚步声,她抬起眼,穿着灰白色毛衣的姜临倦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吹风机。
他怕温愫头发没吹干感冒了,走到她身后将吹风机通上电,手指轻柔地穿过温愫潮湿的头发。姜临倦没有给别人吹头发的经验,因此动作毫无章法,只能尽可能地轻,不拽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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