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天只有两场戏,都不太重要,请假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汐正要跟朱牛羊开口,朱牛羊却主动来找他,说明天那两场戏,道具组那边有了点问题,先不拍了,挪到后面。
“那我明天……”程汐面露惊喜。
“你明天就放个假,休息一下。”朱牛羊说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汐独自去了公募。
他买了一些纸钱,带到公墓的提供的公共拜祭区,默默地烧了。
爸爸属虎,他在虎的坑洞里烧了辆纸扎的小车。妈妈属马,他在马的坑洞里烧了个纸扎的梳妆台。
不来烧纸的时候,他是不信神佛的。可一旦来给父母烧纸,他就好像突然信了,絮絮叨叨的跟父母讲自己最近的情况。
“我还是拍戏,每天都拍戏,跟以前没有区别。”
“唯一可惜的就是我赚的钱。幸好我之前签了一份遗嘱,如果我意外死亡,会把所有的资产都捐给贫困儿童。”
“我这算不算立flag?如果不签那份遗嘱,没准就不会死。不过我也不算死,我就是换个方式活着。”
“这里挺好的。”说到这里,程汐莫名就想到了陆不转。来到这里之后,最好的事情大概就是遇到陆不转,跟陆不转在一起,虽然总被气得说不出话,但却很开心。
“我之前不是说要谈个恋爱嘛。我现在就,正在积极准备。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活得很好。”
程汐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最近的事情,以前的事情,书里的事情。说得嗓子都哑了,这才停下来。默默站着,看着那些烧烬的纸灰。
还是会感到害怕。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牵挂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牵挂。哪一天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给他烧纸。
人啊。一旦失去了父母,就会感觉到死神的逼迫。
虽然他已经算得上死过一次了。
程汐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
离开公墓的时候还不到中午,他也没心思去哪里玩,干脆直接回宿舍。
也不能一直住公司的宿舍,条件不太好,赚了钱要赶紧买房。
程汐一出电梯,就看到自己的宿舍门口站着三个人。
三个熟又不熟的人。
“汐汐啊。”矮小的中年女人冲向程汐,将程汐抱了个满怀。
程汐脱口而出就要喊妈,那是“程汐”的记忆,但他顿了一下,这才尴尬的喊了一声,“妈。”
瘦高的中年人也走过来,慈爱的看着程汐,“你咋不接电话。”
“啊,我早上忘开机了。”程汐进公墓之前将手机关机了,出来之后也没想起来重新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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