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仁黑白分明,亮得惊人。
你听好了,我就说一次。
我很随波逐流,别人选什么路,我就选什么路,哪条稳妥走哪条。除了你。
你是我完全靠自己选出来的,第一次。
陈玦伸出食指,比了个一:你能理解吗?这样的选择目前我只做了一次。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人,你对我来说就是你,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至于这条路,结局是通往深渊还是大海,我不在乎,我都接受。
陈玦说得很诚恳,又轻描淡写。
在她说话的时候,周知善眼睛眨也不眨,幽深而沉默地,定定望着她。
陈玦又举起那个蓝色的旧本子晃了晃:所以别在乎这些东西,就算它是死亡笔记,写到了我的名字,我也会把你的加上去,确保我们同一天挂你同意吧?
她话没说完,就被人拥进了怀中,桎梏住她的那股力道大得她无法挣脱,呼吸都收紧。但陈玦什么也没说,只是环住他的背,轻拍了拍。
明明是个大人了,伏在她肩头时,依然像个孩子。
散发着孩童似的脆弱,毫无芥蒂的依赖。
拥得很紧,好像要把她融入骨血。
4
陈玦以为,有了空余时间,就想去外面约会,去以前没去过的地方,看鸭子游湖,在公园的草地上躺一下午。
但陪他养伤这段时间,其实什么也没干,两个人待在几十平的屋子里,就已经满满当当填满了所有时间。
日出和日落都没有那么好看过。
研究做饭也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场外指导很负责任。事实上,周知善包揽了一大半家务,而且做得比她快、比她质量高。
但即使在休息,周知善的时间也不完全属于自己。凌晨陈玦起来不见他,去客厅不开灯找,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清阳台上打电话的男人。经常是神色冷淡,偶尔会抽烟,多数时间都是听对面说话。
他的轮廓被夜色和勾勒,冷淡肃杀时竟莫名更显得性感一些。
大部分时候,只要陈玦看三秒以上,周知善就会发现,视线立马跟过来,眼内冰霜未化,唇角却已经下意识轻弯了起来。
等我。
他会立刻掐掉烟,以免一会儿有味道,也会无声嘱咐她进屋去,外面凉。
剩下的时间,他们大多靠剧和电影来消磨。陈玦窝在他怀里,有的电影她看过,抬头不怀好意地剧透,神态狡黠,飞快剧透完想逃跑时会被人一把揪回来,男人大掌卡住她两边面颊,低头在她唇上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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