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小亭子边吃饭边说着话,旁边突然插进一个声音:
诗姑娘,你终于肯见我了。
夜色下,一个体格瘦削、相貌勉强称得上端正的男子站在亭子边,正用一种让诗千改非常不舒服的目光看着她。
诗千改皱眉,脑子里闪过几个回忆片段,这人叫聂楼,原身似乎很反感他。
男修仿佛早就打好了腹稿,自顾自语重心长说:我知道你心悦于我,我却对你没有心意,让你很是伤心。但你何必要躲着我呢?
我这样一个好人,只要你求一求我,我是肯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但你始终不见我,我又怎好在报纸上贸然为你发声?
诗千改:??
她打量男修一眼,真诚地困惑了,你有病?
放什么厥词,原身会看上这种人?
吴丽春也露出了晦气表情,直接拉着诗千改道:别和他说话了,我们走。
这下诗千改忽然想起来了,聂楼是原身的同门兼老乡,恰好都选择了英台派。此人不知为何,单方面认定原身心悦于他,曾多次纠缠不休。
说起来,原身宁可搬到悬崖小筑去住,也不要门派安排的房子,有聂楼的一份功劳。
诗千改没让吴丽春拉走,她缓缓盯住聂楼,道:看来从前我说话还是太委婉,才让你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梦话。
那我不妨说得再明白一点:第一,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幻想我心悦于你,我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说我避着你更是天大的笑话;第二,你还是好好睁眼看看自己的地位,你替我说话?是打着我的名头能替你扬名还差不多,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她没做出什么激动的表情,语气平淡,却格外有讥讽效果,就像在一个傻子,聂楼脸顿时青了:诗姑娘你!
脑子里有水就去倒一倒,我又不能帮你拧。诗千改道,长得一副细杆儿秃毛笔的样子,怎么讲起话来像不识字似的?晦气。
聂楼喜欢束腰、戴木冠,头发扎得死紧,自诩为风雅,吴丽春在气头上,噗地笑了出来,这也太形象了!
聂楼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跳起来:诗姑娘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嘴巴这样刻毒!
亏他好心来安慰,结果她却不识好歹!
诗千改笑眯眯:你一个男人家这么软蛋,也不见你自裁以谢天下啊?这么喜欢指点女子如何,不如你自己以身为教好了。
她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聂楼衣服下摆,筑基中期的修为,气势逼人。
后者好像突然惊醒,知道她是个不好招惹的,虚张声势地留下一句毒妇!,便狼狈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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