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醉酒突然清醒,聂楼终于后怕起来,背后被冷汗浸湿,瘫坐了在椅子上。
诗千改站起身,把写好的给酒楼的道歉书放在桌上,我不会给你机会,你和何家做的事,我会一一还报回去。最迟腊月二十三,我要看到你的认错书登报。要完完全全讲清来龙去脉,不要想着耍滑头。
要聂楼亲口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把自己的脸放在地上踩,恐怕比让他死还难受。
比起被报复打死,这个结局已经很好了,哪怕再不甘心,也只得同意。
他呆呆地坐,好似魂魄都被抽没了。
其余五个狗腿子眼看这一出出的大戏,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诗千改:
得罪了何家,转手就能引得总商青眼怎么说,不愧是翡不琢先生!
跟着聂楼只会倒霉,他们要不要转投诗大家?
吴灵差挥了挥手,抹把脸:行了,行了,快走吧!这么多宝物箱子放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贪污受贿呢!
那何家叫上司来指挥他们做事,连个跑腿费都不给,晦气得很!
阿双一直站在旁边,等待诗千改说完,她微微俯身行了个礼,笑道:诗大家,若您有空的话,我家夫人有请您今夜一游我家花园。
有张汪总商出手,玄灵阁的人便借坡下驴,懒得给何家交待了,扣了聂楼,没给诗千改增添一点额外的事务,还把她木牌上本该记的一笔触律给消去了。
这个过程里,阿双笑着给诗千改说了张夫人是如何喜欢上《千金》的。
她本是白天给夫人介绍了《千金》,但夫人忙于理账本就没看。晚上睡前,张镜莲突发头疾,失眠时便想着看点话本子催眠。
哪知拿了《千金》就放不下了,连头疼都因为情绪好转而缓解,直接看了个通宵。
阿双装订的话本子里没有最新章回,张镜莲追平后才终于放下本子睡觉,醒来第一句话:新的《徽女日报》买来了吗?
第二句话:若想与一个文修结交,最快的办法是什么?
阿双也不知道,转头问了为数不多交好的前辈文修之一严理繁。
严理繁:
岂有此理!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能当面教训人,要给这张家小辈正一正观念,让她知晓复古才是正途。
不过,他还是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姓诗的是三老派,此派尽是财迷,你就拿钱砸她就完了!
当时可都把我吓到了,我家夫人从来都没看小说通宵过呢。阿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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