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不交,没有灵感。朱水杨硬邦邦说。
容陶微微皱了下眉,问:又不交吗?
朱水杨只有最开始第一个月交过两次,但都被退了稿,于是死活不肯再交。他还因此总说琅嬛的辑书客眼光不好,或是指责读者没有眼光。
这个自命清高、自以为怀才不遇的阶段其实差不多每个文修都有过,被现实毒打过就清醒了,所以容陶起初也未太在意。
但眼见着朱水杨越来越有怨天尤人的趋势,他身为队长才不得不得插手询问。
朱水杨也蹙眉,直接顶了回去:交上去有什么用?像你一样每次都被退回来吗?
容陶一噎,不由生出羞恼之意,将自己的门呯地一声带上了。
他每一旬都勤勤恳恳地写了书稿,但每一旬都被退回来,最初的一个稿件改来改去,面目全非,也未曾达到琅嬛辑书客的要求。
能在二十多岁的年纪筑基,他清楚自己是有天赋的,朱水杨也是如此。可这天赋与才气也不算太多,没有到挥洒自如的地步,于是很有可能出现把握不了市场、把握不住自己的故事的情况。
事实上,大部分文修都和他们差不多,有人在这个过程里被耗干了心性,有人四处碰壁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出路。
琅嬛的要求的确更高,但容陶总是不过,也与他选择的报纸有关。上一次被退回来的时候,那辑书客说,他的故事想登载在这份报纸上还差点意思,但是往下一级已经够了。
容陶不想。他总觉得自己的故事能配得上这份版面,只是欠一点火候。
但这火候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容陶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也开始烦躁起来。
这是他改的第七十三遍开头了,不夸张地说,他真的要看吐了,完全失去对文字的判断力。而且他已有了不妙的预感,现在的版本,后天大概率还是会被退回来。
容陶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把纸推开,躺在床上进入灵犀玉网这些天他沉浸写作,都没有放松。
嗯?这是什么?容陶照例看了眼琅嬛大集,然后就被飘在最上方的那栋楼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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