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元宁帝是天子,他要的人,没人敢和他抢,但元宁帝身上已经有很多失实的传言,诸如杀人如麻、生饮人血,她不希望再给他加一条:父夺子妻。
虽然远没到那种程度,但她相信,那些蝇营狗苟的文臣只会编造的比这更夸张。
前世今生,他已承受的太多,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只能敷衍祁芸。
她这话也不假,祁芸叹了一口气,好吧,委屈你了,皇兄说十五岁生辰那日就求父皇为你们赐婚,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连棠身子一抖,心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拿到金腰带退婚。
*
连棠今日陪着祁芸往学堂走了一段,才绕到揽月阁,到的比平时晚。
祁衍已经晨练完回屋,她从后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女子蹁跹的身影,从正门离去。
连棠惊讶,揽月阁除了她之外,连个宫女都没有,怎会有别的女子?
常福见她脸上疑窦丛生,抿唇笑了,那是奉贤太妃身边的女官,来送每月的宫薄。
宫里没有皇后,也没有妃嫔,奉贤太妃协助太后打理宫务,每月都要向元宁帝上报记录当月后宫事务的宫薄。
连棠点点头,庆幸自己今日陪祁芸耽搁了会,否则撞见奉贤太妃身边的人,事情只会更糟。
这位太妃,紧张元宁帝身边的女子,比紧张祁麟身边的更甚。
元宁帝若娶妻生子,祁麟储君的位置难保。
却说那卲女官从揽月阁出来,总觉得心慌慌,回景和宫,向太妃回禀完差事,犹疑道:微臣总觉得揽月阁哪里怪怪的。
奉贤太妃瞬间警惕起来,哪里?
卲女官仔细回忆,好像内里的布置变了,窗边的位置多了一套书桌。
奉贤太妃怪她吓唬人,歪在软塌上,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揽月阁除了书就是书桌。
卲女官摇摇头,这套书桌和其他的可不一样,特别精致华美不说,地上铺着羊毛绒毯,榻上还搭着两块白貂皮垫子。
白貂皮千金难求,仁硕太子还在的时候送过奉贤太妃一块,她珍藏好多年才舍得做了一件披风,每年也就逢过大节的时候拿出来穿一穿,有人竟然舍得把它垫在屁股下!
还是两块!
奉贤太妃猝然坐直了身子,眸光凝疑,皇帝一向不重身外之物,这两块白貂皮怎么会出现在揽月阁?
卲女官应和,所以微臣觉得不对劲,那一片空间仿佛是特意为女子准备的。
女子!奉贤太妃声音突然尖锐,眼睛瞪大几乎要滴血,你确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