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怔忪,为什么?
看她忙乎的结果是烤焦的小鱼,然后就能坚持下去,这有什么联系么?
祁衍嗓音里闷了一声浅浅的笑,因为你为了烤焦的小鱼都绞尽脑汁,朕可掌管着一国的百姓,怎能偷懒。
那场战争,西戎可汗见祁衍率领的王师来势汹汹,没有恋战,而是保留实力,退守进沙漠里,伺机反扑。
而大齐虽然胜利了,付出的代价却不可估量,王师斩羽,皇帝和太子同时牺牲,祁衍若不站起来接手这个破碎的山河,仅凭九岁的祁麟,毫无疑问,前朝遗老必定会犯上作乱。
内忧外患,国将不国。
连棠听祁衍说完,恍然明白了然大师所说支撑祁衍活下去的信念是什么了。
是为父报仇,也是驱逐鞑虏。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心怀天下的君王。
就是心太硬了,冷的跟万年冰川似的。
这样的男子,只适合远远的敬仰,不适合走近了相处,否则会冻的遍体鳞伤。
连棠黯然低下头。
祁衍见她周身的气压低下去,安慰道:如果没有你,朕不可能活到现在,某种程度来说,你算是朕的恩人。
知道了。连棠声音里没有一丝惊喜。
其实她也纳闷过,祁衍为何会帮她,总不会真是因为她有才,即便如此,那上辈子呢,上辈子他们几乎没有单独说过话,他也在关键的时候帮了她。
如此看来,一切都解释通了,因为法恩寺的那段渊源,祁衍对她一直都心存感激。
一国之君的恩人,这是多么值得嚣张的事呀。
可是不知为何,连棠心里有点沉,又有点潮,就是高兴不起来。
祁衍眸光晃了晃,还是提了大殿上的那件事,我在殿上的话,不是针对你,你别多想,朕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不管怎样,只要你有需要,我还是会无条件的帮助你,你能懂么?
能懂。连棠低着头,声音闷沉,陛下放心,我没想歪。
嗯?祁衍疑声,什么想歪?
连棠垂着目,面无表情,您不必为大殿上祁芸的话困扰,我知道您六根清净,即便对我照顾再多,也没那心思。
祁衍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他费尽口舌解释,是怕殿上的话伤害她,她竟悟出这些?
呵,好一个没有想歪!
目下无尘的天子竟然第一次生出无力感,心底隐隐浮现出一丝征服欲。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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