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佛一并吐出了自己的妄念,她那样美好的女子,也许只有陛下才配得上。
林瑞走后,连棠心里惴惴不安,她当天决定来战场找他的时候,就有些害怕,想到他肯定不悦,只是想守在他身边的愿望战胜了恐惧,她做足了心里准备,来到他的面前。
大不了被他训斥一顿。
话虽如此,见到他的那一刻,当她满腔的热情碰上他一成不变的冷脸,心里还是受到伤害。
她不懂打仗,又是一个女子,来到军营,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变成一个累赘。
再说严格一点,她这都算触犯军法了。
祁衍会怎么惩治她呢,不会派人把她送回去吧。
就在连棠胡思乱想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她心里一跳,祁衍回来了?这么快?
她慢慢踱到门口,站定。
祁衍一掀开军帐的帘子,就撞上少女骨碌碌的鹿眼,怯懦懦的看着他,两只手手掌向上,伸到他的面前。
祁衍提眉,疑惑一瞬。
领罚。她紧咬下唇,带着浓重的鼻音,您别让我走。
祁衍忽然伸胳膊揽过她的肩头,转身把她压在门柱上,低头咬住了她,像是惩罚,又像是情不自禁,他并不温柔。
连棠很快就脚软的站不住,后背抵在门柱上,一点一点往下秃噜。
祁衍抬起她的腿架在腰间,根本不愿放过她,口津在两人舌尖交换再交换,直到肉壁发麻,没有知觉,他才停下啄食的频率,慢慢松开。
两人俱都是汗津津的,黏糊糊的额头抵在一起,大口的喘气,呼吸交缠。
连棠方才那颗不安的心变得柔软,面色红润仿佛在春水里泡过,手指拂着他身上的软件,娇嗔:陛下第一眼看见我为何那样冷?
祁衍大喘了一口气,才道,刚才想忍?
啊?连棠没明白。
祁衍弯唇,解释,本想忍到会后再来见你,但是没忍住。
连棠抿唇轻笑,心里一阵蜜意,忽而想起什么又问,那你现在把他们都晾在那里?
祁衍又压住她的唇,声音细碎的从紧贴的唇瓣间溢出,中场休息。
当连棠彻底成了面人,祁衍才把她抱到自己的行军床上,回去继续军事会议。
连棠抱着带有祁衍气息的被衾,慢慢的阖上眼,她真的累了,三天三夜的提心吊胆,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睡下。
连棠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夜,祁衍还没回来。
她把头探出门外,朝前帐的方向看了一眼,内里依旧灯光明亮,帐布上影影绰绰,大家都没睡。
连棠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军人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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