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大师猛然睁开眼,你为何不早说。
我也是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老谷主淡然一笑,师祖不用担心,我把羊皮书卷送给棠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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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连棠觉得手里的羊皮书卷烙铁般烫手,她趁祁衍不注意,悄悄塞到袖子里,小脸不知不觉红到了脖子根。
虽然只是揣着那本书,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羞耻的事,余光瞥见祁衍都浑身不自在。
祁衍正在看书,见她全身的皮肤悄悄熟成红柿子,可爱到不行,他忍不住朝她坐近了些,手刚伸出了一半,连棠却像受惊了似的,腾的一下从长榻上弹起身。
祁衍唬了一跳,满面疑惑,怎么了,棠棠?
连棠低着头,不敢看祁衍的眼睛,臊着脸道:我我没睡好,想补觉。
说完也不等他的允诺,一溜烟跑到内间,把自己蒙进衾被里。
祁衍看着她的背影,眉心疑惑。
没有了祁衍的凝视,连棠心里总算轻松一些,她躲在被子下,开始放慢心跳,思考老谷主为何会给她这本书。
这种见者即焚的书对一个僧人来说,太过轻浮,可是老谷主不但收藏,还送给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她绝对信赖老谷主不会害她,他一定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这个理由是什么呢?答案会不会就在书里?
她想悄悄拿出来看看后面的内容,但又怕被祁衍发现。
脑中天人大战,一团乱麻,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
皇帝的舆车太舒服,微微晃动的车厢有催眠的作用,连棠就在这种迷惑和好奇的心思中,慢慢睡了过去。
乌金慢慢的西沉,当硕大的圆盘挂在皇宫飞檐的屋角上时,舆车终于停在栖棠阁的院门前。
祁衍走到床边看连棠还在睡,淡笑一声,长臂将她从被衾里捞出来,抱着走进院门,进入书阁,来到寝屋。
连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祁衍的怀抱,他弯着腰,轻手轻脚把她放到床上。
换到熟悉的地方,她眯上眼,正打算赖会床,脑中突然想到羊皮书,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就去摸袖筒。
糟糕,那本书不见了!
她美目圆瞪,细着嗓子探问,陛下见到我的书了么?
祁衍用下颚指了指床边的矮几,是哪本么?
连棠顺着他的指示转脸,一下就看到那本发黄的羊皮书正躺在矮几上,她顺手抓过来,抱在胸前,长睫扫了一下祁衍的眼睛,小心翼翼问,你翻开了么?
祁衍淡笑,这是老谷主送你的书,朕没有随意动别人东西的习惯,但是看你这样护着,朕不禁好奇,这是一本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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