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外的车子清空,阮老太再安慰阮楚楚两句,“别哭了,上去把眼睛擦擦。”
阮楚楚乖巧地点点头,怯怯地看了一眼阮景东,还是离开。
对这个侄女,阮景东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能装作视而不见还是得视而不见。
阮老太沉着脸色走到后院,拄着拐杖轻轻点了点地板。
后院偶尔停过一两只鸟,扑棱棱地又展翅飞走。
“阮瞳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倏然开口问道。
“怎么想?”阮景东抬手取了一根烟,随着星火飘摇而起的烟雾漫过他的瞳孔,一瞬溶出了寂冷的色彩。
“有我阮景东在的一天,阮瞳就不能受一点委屈。”
闻言,阮老太缓缓抬眸,声音是难以修饰的冷厉愤怒,“你非要这样护着她,气死我是不是?”
“你当初非要把阮鸢留下来我也不说了,但阮瞳这个孩子……”
“行了,妈。”
阮景东掸了掸烟灰,冷声打断母亲的续言。
“当初瞳瞳还小,您瞒着我把她送去军队,又把她接去k。她最痛苦的回忆您已经一手造就了,还不够吗?”
阮老太面色僵硬三分,别过眼眸没有回答。
“我已经错过了她的童年和少年,但现在只要我还活着,她就一定会安然无恙。”
声音落定,阮景东徐徐回头,以背影阻断了母子间越发冷漠的对话。
阮老太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末了又抬头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