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没人打破死寂。
阮景东赶回来的时候正是凌晨一点。
进门,他卸下一身风尘仆仆,“鹤临,有消息了吗?”
萧鹤临站在前院,深邃的眉眼被夜风浸染有些凉薄,“没有。”
阮老太站在正厅的佛像前,眉目间的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沧桑,“这就是五年前的事情被重新排演了一遍。阮瞳,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
“妈,你说什么!”阮景东站在阮瞳身侧,“当年的事情没有查出来,瞳瞳也算受害者,这一次又怎么能怪瞳瞳?”
阮老太拂了拂手,面色沉倦,“罢了罢了,和她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了,我现在只求楚楚能平安无事。”
声音净淡,能给阮瞳一种最哀莫大心将死的悲怆。
阮瞳依稀记得当初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在医院里昏昏沉沉的,守着她的渣爹和奶奶的对话。
声音不太清楚,她却能依稀记得那句话——“她肯定是惹上什么人了,自己作的孽。”
她出生丧母,小时候阮父为了巩固阮家在渭城的地位极少予她关怀,她能依赖的长辈只有奶奶。
……可这位年将七旬的老太,由始至终没有给过她一点关怀。
沉浸在那端模糊又冷漠的回忆半分,阮父电话的声音倏然响起。
阮老太眼眸一扩,平日里高傲孤孑的眼瞳这时有一瞬呆愣。
阮景东接起电话,却不过十秒,电话挂断。
“怎么说?”
阮景东沉着脸色将电话放在袋子里,回头就往门外走,“……我会处理好。”
“绑匪是不是,要阮瞳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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