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一语惊醒,简朝整个人泛出一种后知后觉的惶然。
“不……不可能的,珈蓝不可能骗我的……她……”
他心绪不宁,萧鹤临声色不动。
“当年我是不清楚瞳瞳和你们这群人有什么交情,但至少曾经她把你们当家人,可你们呢?”烟丝被火燎的丝丝声在沉默的间隙落定,“你们为了一件没有真相的往事,一个跟着一个背叛了她。”
简朝瞳孔一拓,眼角缓缓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泪。
是啊……他怎么忘了,阮瞳当年也是痛不欲生。
只是,他仍不愿接受。
推卸责任,永远是人在面对无法挽回的局面时所作出的第一反应。
徐徐闭眼,他尝到了舌尖淡淡的那股腥味,随后咬牙切齿地开腔,“呵……人皆敬之畏之的鹤爷现在来跟我讲道理?如果我让阮瞳知道,当年放走那个杀人集团的……是你萧鹤临的主意,她还会相信你么?”
萧鹤临熄灭了烟,嗓音染上了令人心颤的沙哑。
“她是否信我……又如何。”
闻言,简朝几乎是一愣。
他曾经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对阮瞳有如此冷漠的一面……他甚至以为萧鹤临是爱阮瞳到骨子里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已经有人把他架了出去。
萧鹤临站在落地窗前,眸色深邃地凝着面前的夜景。
一阵浅缓的脚步声落下,季礼站在他的身后。
“所以,你问出了什么?”他淡道,白日里那股雌雄莫辨的风情拢下,倒无声添了一丝阴冷。
萧鹤临回头,语调淡慢甚冷,“没问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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