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朗气清。
阮瞳在车里百般聊赖地拨弄着长发。
距阮老太给阮瞳的电话挂断后,已经有三个小时。
时隔半个月,阮老太第一次打电话,内容简洁明了,让她回一趟阮家老宅。
车停,阮瞳目色凝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
“阮老这次没有叫阮鸢和阮先生,大概是处于内疚才让你回来。”萧鹤临坐在阮瞳身侧,节骨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
“嗯。”阮瞳解开安全带,随他下车。
罕见的,阮老太正站在门口,池边柳絮因而风起。
“奶奶。”阮瞳垂首,言语温顺。
“嗯。”阮老太轻轻点头,连着将身后的门推开,“晚饭还在准备,快点进来吧。”
阮楚楚正在正厅目色涣散四扫,触及阮瞳时显然地瞳孔收缩了一瞬,随之别开,转身上楼。
……看来还是很不乐意和她见面。
“鹤临,去里面坐坐吧,我有些话和瞳瞳说。”
阮老太的拐杖轻轻点在地板上,声音一如既往透着威压。
萧鹤临淡淡凝着阮瞳一眼,见女孩面色平静如初,遂回头。
阮瞳站在前院,看着清池里的锦鲤,“奶奶,如果您是因为内疚,我们没必要谈。”
她的声音低低徐徐,一如既往地安然。
老太双手搭在拐杖上,看着面前的春末的景色,眼瞳里映着草木花鱼。
“奶奶,我知道我和姐姐从小到大都不得您的喜欢,这一次你对我生出内疚,是因为这件案子和当年不是同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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