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幕之下,宋妤酒坐在画室,漫无目的地用颜料在渲染画布。
她勾晕的色彩,更像是一种宣泄。
囚心的人,处处皆是困兽。
她瞳孔失焦,却勉强看着画板,左手拿着画笔,右手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液顺着手心淌至指尖,滴落在脚下的调色盘上。
这是她一个人的时候的放纵。
许是因为生母有精神上的疾病,宋妤酒或多或少也不太正常,加之萧潇幼年对她的虐待……
她有心疾,画画的灵感源于自虐。
阮瞳知道,并且制止过。
后来宋妤酒便将自残的程度调低了,用偶尔的一两处小伤口饮鸩止渴。
用血液调出的色彩沾满画布,宋妤酒放下话毕,眼睛清湛了些许。
阮瞳跟她说,盛南归今天回来。
想到今晚或许要见到她这位名义上的监护人……宋妤酒相当程度上有些焦虑。
所以,那块藏在她颜料盒里的小小刀片,她今天拿出来了。
她身上染了一些颜料,宋妤酒还没来得及收拾,大门传来了一阵声响。
她一怔,在这短短几秒里收拾心绪,慌乱地找出纱布把手腕上那道三厘米多的伤口裹住。
披上外套,她从画室走出来。
正厅里,早已睡下的少艾醒来了,兴高采烈地抱着男人。
宋妤酒端出尔雅温淡的笑,“盛先生,您回来了。”
盛南归身形修长,一手抱着少艾,一手从容地没在衣间。
他的目光似审视,顺着宋妤酒的发顶至脚尖扫了一眼,“你长大了。”
盛南归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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