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只觉得脸上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在轻轻缓解她的难受,她想要更多。收藏本站
但偏偏,她却又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只能渴望地向他靠近。
兀地,下巴一疼。
是极大的力气将她的脸抬了起来,阮瞳的痛觉唤醒了她那么一点的清醒。
“看清楚了。”男人低醇的嗓音透着一股磁性,随后是盈满耳廓的威胁感,“我不是霍祈靖。”
女孩的动作微微一顿,极其勉强地睁开眼睛。
萧鹤临低垂着眼眸跟她对视,里面滔天翻涌的墨色如欲逃不得的困兽在叫嚣。
但表面,仍是那副芝兰玉树的翩翩风雅。
偏偏,这句话却让阮瞳不敢再靠近。
女孩停下好几秒,最后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极其勉强地抬手从他胸膛撑起。
“抱歉……”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逼迫自己更加清醒一点,“抱歉……鹤临。”
到底,她是认出了他。
萧鹤临看着她怯怯地从他的胸口爬起来,软趴趴地蹭到车窗旁。
大约是找到了对抗药效的方法,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或捏或掐。
萧鹤临看着她的模样,一股莫名的感觉如零落谢败的花瓣,飘摇地落在心底那片最明湛的湖上。
他垂下眼眸,没再看她。
阮瞳浑浑噩噩地从那股要命的感觉里睡过去又醒过来,一程车路下来她迷糊得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到了荔院,阮家的私人医生已经等候已久。
萧鹤临看着女医生把阮瞳扶进卧室,眸色缓缓地褪下所有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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