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兆和的脸色因为这一句话微微冷淡了下来,神色暗淡。
终究……那个女人是阮景东不能提起的伤口。
“大哥,你这算是在自欺欺人么?”
阮景东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游荡,最后落至窗前,顺着夜景眺望。
“自欺欺人?”他淡淡地择了这四个字重复,细细品味了其中的含义,觉得挺有意思。
“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季兆和跟在他身边十多年,相当了解他的傲慢,“你可以这样对自己说,对阮瞳说,对阮家说,但那个女人就要回来了……如果她见到阮瞳怎么办?”
“季兆和。”
阮景东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只觉得他过了十多年仍是没有改变。
感情至上,优柔寡断。
“瞳瞳是七月份的,不是四月初,全渭城都知道。”
他十八岁的时候给阮瞳过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生日,高调地向全世界都宣告自己的女儿,同时也让那个日子载入史册。
“那个女人知道的是……她的孩子在医院里难产死掉了,没有活下去,懂吗?”
季兆和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能从他那双漆暗的墨瞳里看到一片纯粹的暗色。
没有任何其他的动摇。
“懂了。”
“懂了就好,去把宁葵给我找回来。”
“是。”
接下命令,季兆和回头推开书房的门。
刚刚跨出大门,一道颀长的身影倏然映入眼帘。
“……鹤临。”
季兆和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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