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在马路上的时候,抬头看雷电会觉得很吓人。可能这就是顶楼和底楼的区别。站在最底下,那么雨就是雨,雷电就是雷电,它就是最讨厌的一种气象,只想着要怎么躲开它们,不会有更多的含义了。
她情不自禁地感慨,说完意识到气氛笼罩了一股古怪的沉闷。
康盂树转移话题说:你该钓鱼上钩了。
*
于是,一个小时后,李温韦成功被她的消息勾引过来,毫无防备地被击晕。
他怎么也想不到黎青梦这种在象牙塔里待惯的乖乖女会有这种后招,因此他们的计划进行得格外顺利。
康盂树嫌弃地将他的浴巾扯开,摆布着拍了很多张裸/照。
两人趁李温韦还没醒来,匆匆地离开了顶层,黎青梦拎着空荡荡的行李箱,她把画留在了李温韦的房间。
车子驶上高架,渐渐风停雨熄,只剩雨刷仍惯性地左右摆动,挡风玻璃逐渐清晰。
黎青梦看着后视镜里仍困在雷雨中的素城,视线下移,盯着手机里的相册。
上面是康盂树刚才发过来的那些裸/照。
这些裸/照打了马赛克,康盂树给她发的是打马版本。不着寸缕的图片还在他的手上。
不知道是怕她辣眼睛,还是想掌握张底牌在自己手上免得她赖账。
她踌躇了一路,康盂树看她那副磨叽劲,不耐烦道: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黎青梦梗着脖子:谁说我不行?在他的激将下,她抿着唇,一咬牙,发给了不知醒过来没有的李温韦。
[图片]
[图片]
[图片]
接着,她面无表情地打下一行文字,按下发送
如果不想这些照片在圈内流开,明天十点,我要准时看到我的画挂在画展上的照片。
康盂树探头确认她有没有发送,瞥见了那行文字。
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直接让他打钱不行?万一你的画卖不出去呢?
那就是纯粹的仙人跳了。黎青梦摁灭手机,难道你想我们真的做一对雌雄大盗?
她说后半截的时候,忽然涌现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和期待。
好像期待对方说,那就做呗,有什么不可以?
然而,康盂树只是悠悠关下已经不需要的雨刷,似笑非笑道。
那还是算了。我要是真找搭档,绝不找你这样的。
他轻蔑的语气让黎青梦来气道:我怎样?
她自认刚才的每个环节自己都没有掉链子,只是最后这环有点点发怯而已。
车子开到红灯,康盂树取下嘴边咬着的烟,将过长的烟灰掸到了还装着一半水的水壶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