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虽然是冲动,但他的感情不是,必须得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给出的答案才可以。因此这一路,足够他好好整理心情。
于是,拉着货上车的这一路,康盂树都像个神经病似的在碎碎念。
他在练习自己回去之后,当面面对黎青梦时该如何表达。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个挺不会好好说话一人。特别是一些肉麻的话,他更加开不了口。哪怕现下一个人都没有,说着说着他也开始结巴脸红,懊恼地瞥一眼后视镜,对着镜子里露出的傻脸骂了一句没出息。
在车子开过路程一大半时,他终于能够顺溜地把心中潜藏的话说出来,没有卡壳。
草,这简直他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康盂树得意忘形地敲了一下方向盘,整个人春风满面。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打断了他的沾沾自喜。
他紧张地斜眼看向屏幕还好,是康嘉年。
怎么了?我正开车呢。
康嘉年的语气着实奇怪,异常吞吐。
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告诉你。
康盂树心头一紧。
是爷爷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爷爷没事。
那是爸妈出事了??
也不是。
那是怎么了,你穿女装跑街上被发现了?
没有!
他最担心的事情都被康嘉年一一否决,松了口气,懒散道: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一秒的他,还自以为没有什么能够吓到他了。
他未能预料到,接下来的这个答案是多么令人难以承受
青梦姐的爸爸走了。就在昨晚上
康盂树眼睛微眯,神色阴沉。
这个玩笑不好笑啊康嘉年,当心我回去揍你。
回应他的,是康嘉年无措的沉默。
康盂树捏着方向盘的手指紧到发白。
怎么可能呢?不是都说可以出院了吗?
他撒谎了。康嘉年说着刚打听来的情报,其实上次做完手术后,黎叔叔的癌细胞已经开始转移了。但是他死活拜托医生瞒下来,所以青梦姐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他快好了。
康盂树一个紧急刹车,隆隆的引擎顿时哑火。
他干涩地吞咽喉咙,难以想象自己听到这个消息都如此震惊,那黎青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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