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河道:“孤说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若你问心无愧,自然会还你清白,你放心。孤问你,你之前说舞姬有伤风化,可有什么证据?”
孙简忙收起眼泪道:“有的有的,卓刚,你来给王爷说说你那日所见。”
之前仆从都被吓得不敢言语,此时卓刚被孙简点了名,站出来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看上去就是胆小怕事的。
宴云河淡淡道:“凡做伪证的,一律与被告人同罪,出来之前要说什么,都要想清楚,不要以为你们有什么事能瞒过本王。”
卓刚忙磕头道:“禀告王爷,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孙内侍为什么要叫小的出来说话。”
孙简瞪大眼睛,“说那些舞姬做的事,你不是跟我说过她们每日倚门勾搭男仆的吗?你敢对着王爷说谎?”
卓刚哭丧着脸道:“那、那都是小的瞎说的,没有的事,小的就是看舞姬漂亮过过嘴瘾,请王爷恕罪啊。”
孙简忙道:“奴婢也是被此人蒙蔽,但此事并非空穴来风,确实有人亲眼见过的。”
孙简转头看向身后的侍从们,有两人踌躇着走了出来,跪在宴云河面前,其中一人道:“奴婢可以作证,那些舞姬确实不安于室,奴婢曾见过不少舞姬与外人私相授受,也就是到了王庄,情况才好点的。”
鱼晚的拼死一搏,让众女都悲愤交加,本来只想等着王爷裁决,但听了这话,终还是有人开口道:“孙简克扣奴等用度,奴等为了生存,不得不做些绣活贴补,并非是奴等要私相授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们没有说的是,之前王爷还会听些舞乐,她们顺势得些赏赐,直到王爷受伤之后,像是突然对歌舞没了兴趣,她们连赏赐都没有了,只能出此下策。
宴云河道:“如此看来,全部都是你们的主观臆断,舞姬行为有伤风化一事全是你们造谣,此事暂且不说,孙简对舞姬用私刑一事,你可有话说?”
孙简道:“是因为她们行为不端,奴婢才……”
宴云河打断他的话,“孤不是说了,那些都是造谣,就是说你没有证据就对舞姬用了私刑?那孤再问你,你是否克扣了舞姬用度?”
孙简道:“府中诸人的一应用度都有定额,奴婢也是全照着规矩来的,不曾克扣她们的用度啊。”
宴云河道:“既然如此,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孤必须要让人去你住处查证一番了。”
他挥挥手,对侍卫说道:“去孙内侍那里好好搜搜,看看是否有超出他用度的东西。”
孙简瘫软在地,结结巴巴道:“王爷,王爷息怒,奴婢伺候王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望王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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