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王氏年纪也大了,有儿有女的,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哪能让她进来?”
“她也记挂着你呢,每次都要问问你好不好,家里都惦记着娘娘,就连阿花也想念主人,时常趴在你出嫁前的闺房门前晒太阳。”吴氏说起家中宠物,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怜惜。
阿花是太后闺中时养的猫,后来有了皇帝,怕阿花伤着孩子,这才又送回了家中,吴氏提起它,让太后也跟着思念起爱宠来。
“只要你们好,就是什么都好。”太后握住吴氏的手,说出心里话。
“我们都好,娘娘不必挂心,只是你父亲他……”吴氏话未说完,就被太后揽住胳膊打断了。
太后神色如常,只是口中道:“我和父亲的事,母亲就别管了,今天咱们只说家常,不说其他。”
吴氏无法,只得依太后的意思。
等回了家后,楚海德就问起吴氏今日和太后都谈了些什么,吴氏从不瞒着丈夫,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海德听完,沉默片刻道:“孩子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了,我这当父亲的也管不着了。”
吴氏也是看出丈夫与女儿有些矛盾,这才在今日向女儿试探的,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你和静娴是父女,有什么话是不能摊开说的?她还能直接让你这么发愁不成?”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吴氏又叫回了女儿的闺名。
楚海德也和妻子讲不明白朝堂中的弯弯绕绕,只道:“你别操心了,时候不早了,再晚身体就撑不住了,快去收拾睡吧。”
而右相府中,路之言却是另一番忧心,前段时间,他请忠王还朝一事虽然失败了,但却意外得了太后的示好,他看出太后的意思,却也不敢完全信任她,万一这只是太后麻痹他的手段怎么办?
然而,如今的他能做的选择却不多,在左相一党的步步紧逼之下,有太后支持自然更好些,但人家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他心中难下决断。
唯有一点,他还是能够坚信的,朝中只有忠王能够与左相抗衡,还是该尽快请忠王还朝,可具体该如何做呢?
他沉思着,不多会儿,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过年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宴云河这段时间也不曾离开王府,本来想在年前做个年终总结大会的。
没想到一头扎进纯碱炼制中,一回头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宴云河只得把这个想法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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