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宴云河并不拿自己的价值观来对楚静安说教,只不过略微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楚静安静静看他整理,突然说道:“你不像是一个王爷。”
宴云河动作一顿,他刚穿过来的时候,面对王府众人会有意识地端着王爷架子,等来了王庄,整天与农作物打交道,这种架子就越来越少摆了。
但他这种转变可以说是由环境改变造成的,王府众人知道王爷变了,却也觉得这种转变并不突兀。
楚静安先前与宴云河接触不多,频繁往来也就这两个月的时间,所以在楚静安的印象中,宴云河一直是如今这个模样的。
按理说,天潢贵胄再怎么体恤下民,也不会如宴云河这般,他们骨子里都是高高在上的,而宴云河这个王爷却常常给人一种,他与众人并无不同的感觉。
细细究来,宴云河本身是特殊的,这种特殊在他的行为与他的身份相矛盾这点表现的尤其明显,而楚静安正是看到了这些特殊之处才有感而发。
“那你说说,孤哪里不像个王爷了?”宴云河背过手去,微抬着下巴,摆出高冷的姿态。
楚静安眼中带笑,知道宴云河爱与他玩笑,于是顺着他回道:“或许是王爷太过平易近人了。”
宴云河就也笑开了,“那就当你是在夸奖本王了,赏你一顿饭吃。”
叫上观雨、听风,几人就打道回府了。
刚用完饭,就有人来禀报周玉求见,这几日学院的事多且杂,周玉忙得脚不沾地,这次是将新出版的教材,以及各会议纪要拿来给宴云河过目。
宴云河翻阅过后,沉思片刻道:“术数方面的教学再抓紧些,权重当与文学类相同,各种运算方式的讲述再简单易懂些。还有一点,学院内现在人员混杂,纪律方面一切从严。”
周玉每天大会小会开个不停,新招聘的人手还不熟练,也是唯恐出现什么差池,但有一点却也要禀明王爷。
“属下记住了,现如今学院已成,王庄这边的学生能应聘的都出去做事了,现在府内人员已少了许多,王爷是不是要再调用些奴仆?”
这事本不是周玉的职责范围,只是他与仆从们交流多了,难免看出些情况。作为一名王府属官,他自然要与王爷提提此事。
现在王府的下人都是由清荷管着的,此事宴云河还要问过清荷的意见才好作答。
于是回道:“此事孤记在心里了,周纪善最近也辛苦了,若是还发现什么问题,只管向孤提出。”
周玉该说的说完,还有大堆事等着他,又急忙忙地告辞而去,让宴云河觉得自己不给他涨工资都对不起他。
大家都很忙,宴云河还要将画好的植株草图交给雕版工匠,之后他打算做一个种植手册,讲述如何科学种田。
尤其是土豆、红薯、玉米这几样新作物,必须得拿出个章程来,他还考虑在书册最后附上几个食谱,教人几种新粮食的食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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