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河对楚静安的信任自是无人可比,他皱眉思索道:“不管是不是他,都到了决战时刻,没道理放着我的僚属不用,而找上计蕴的,恐怕是要将此人当作暗棋,不可不防。”
“那我找人去盯着点,几个僚属身边都不放过,一个个排查,咱们总能找出来的。”楚静安道。
宴云河又问道:“外面可布置妥当了?”
楚静安:“世家但有异动,我们必能知晓。”
宴云河长吁一口气,“快点结束吧,我都等不及了,这种日子可算是要到头了。”
他现在颇有辞职前夕的兴奋感,这些年的勾心斗角委实是难为他了,要不是有留言区的留言撑着,他早撂挑子了。
知道他要出去走走的打算,学妹也表示了支持,并且直言:“新征程新希望,早就想催你出去了。”
楚静安见他想马上打包行李的模样,忍不住发笑,“陛下听了你的话,又该伤心了。”
“唉,今天下午已经伤过一次了,但我总归是要离开的,他早点适应也好。”宴云河叹道。
楚静安揽过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上,“反正不管你去哪,你记得把我也带上就行。”
宴云河对此不想深谈,因为结果如何他也不知道,只打哈哈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少年呢,快起来,别惹人笑话。”
楚静安静默一瞬,报复性地将他拦腰抱起,“王爷这是嫌弃臣妾了?枉费朝臣们都叫臣妾妖妃,竟留不住王爷的心。”
宴云河闹了个大红脸,急急道:“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楚静安道:“当然是回房,给王爷展示展示本妖妃的本事,好留下王爷的心。”
反正胡闹的事都必须在床上进行,他都懂得,在外面,也就牵牵手指这样子。
其实他不懂,「床」是个封印,只要他们两人一同躺在床上,更文系统就能「一夜过去到天明」。
平静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暗潮,风雨欲来之前的安宁总是短暂,号角吹响之时恰逢大朝会,偌大殿堂汇集了整个中枢的主要官员。
众目睽睽之下,计蕴出列殿前上书,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而他亦是肃然而立,不卑不亢,只平静地说道:“微臣状告当朝右相路之言,其德浅行薄,猫鼠同眠,共计犯下十三宗罪状,请陛下与诸位听微臣一一道来。”
他话音刚落,众人难免哗然,路之言怎么也算先帝托孤之臣,又已到现今这个岁数,眼看就要告老还乡了,计蕴竟然在此时状告他,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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