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用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看着好友：“那种契约根本不合法的吧？”
“我知道不合法啊。”马里奥的日常娱乐，除了在吃鸡游戏里练习跳伞以外，最喜欢的就是看各种他妈都嫌幼稚的无线风霸总文，有没有逻辑不重要，重要的是快乐，每每都能让他笑成一个大傻子。马里奥分心夹了一筷子油条虾：“啊，今天这家的油条好好吃。”
“既然不合法，签了也没用，我们又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打印纸呢？”苏怀瑾委婉地回答朋友，希望马里奥能醒醒。顺便他也夹了一筷子油条虾，真的好吃。油条又松又软，虾滑鲜香弹牙，组合在一起就是人间至美。
“那你们怎么彼此制约？”马里奥皱眉，“凭借一腔热血吗？”
“我们和司机签了一个三方的保密协议。”事实上，霍握瑜和司机的雇佣合同上就有相关的保密条款。但这一回的事情实在太过重要，为了以防万一，霍握瑜才又谨慎地让法务部的小姐姐起草了一份更加严密周到的保密合同。
苏怀瑾转战春笋，吃得飞起，菌汤锅涮春笋实乃暖冬佳品、神仙搭配。
“我说的是霍握瑜。”马里奥自认为自己必须当一回小人了。毕竟，说老实话，他的好友长的就是一张“快来欺负我吧，我可好欺负了”的脸，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苏怀瑾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很感谢朋友的关心，但……
“哪怕我真的和霍握瑜签了什么契约，如果他一心耍赖，想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觉得以他的滔天权势，和我的无权无势，拿出什么样的契约能制约得了他？”
马里奥想了想，老实地摇摇头，还真不是一个量级的。要是普通人能轻轻松松斗得过世家，苏怀瑾也就不用向命运低头了。
这一刻，连他们期待已久的火锅牛排都不香了。
“比起签什么契约，你陪我一起报个散打班，也许才是最现实的。”苏怀瑾看了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他未来的“婚后生活”，“以及，回答你一开始的问题，小范围公开，没吃饭，大概率各过各的，等几年就离婚。”
马里奥看了眼“世家谱”A论坛上的最新八卦，有人看到霍家的新家主在SK为人一掷千金。
这阵仗……
让马里奥对苏怀瑾口中所谓的“小范围”，保持了一定理智上的怀疑态度。
“那报复你叔父还有他后妈的事情……”
“饭要一口口吃，恩爱要一点点秀。”苏怀瑾自我感觉已经彻底黑化。化黑苏哥，在线下面，趁着煮乌冬的空隙道，他道：“我们约了明天家长见面。”
当众戳破他父亲和叔父一家的幻想，就当是他们给他的“惊喜”的回报了。
“那，理论上身家百亿的苏先生，你接下来的打算是？”马里奥问道。
“好好学习，努力赚钱？”苏怀瑾试着想了一下未来。弟弟的医药费有了着落，经济压力一瞬间就小了，但那却并不代表着苏怀瑾会彻底放松，他还是要脚踏实地地去努力，争取在离婚之前把钱还给霍握瑜的。
马里奥目瞪口呆半晌，然后才重新投入了羊肉涮麻酱的大军，吃了个滚瓜肚圆，缓缓地发出了一声钦佩的感慨：“牛逼啊，兄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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