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用力一握,便将这黑色的丸子状东西捏成了两半,而这里面,有一白色团子正规整地躺在里头。
待她颤抖着纤纤玉指将这小团子扯出来,再缓缓抚平,才能清晰看出,这小团子竟是一张极薄的丝绢,上面写满了蝇头小楷。
清儿,吾今兵权被压,需得快快行事……
她一字一字细细读着,读完后不由心中咯噔一下,皇帝到底还是怀疑他们了。
那张纸是谁画出来,她如今想一想,大约也都心中有数,如今只恨自个儿下手不果断,竟让这白家幺子逃出生天,如今竟还能反过身来,咬了自个儿一口!
皇后心中恨极了白熠,但如今却伸手捉不着他,只是自个儿恨得牙根儿痒痒,心中想着,若当真日后还能见到这白熠,便定要让他死无全尸!
她咬了咬牙,将手中的丝绢紧紧握住了……
白熠打了个喷嚏,此时却是方从床榻上爬起来,看着身旁的人,不由带了几分头痛,昨夜,玄烈是怎的睡到了他床上的?
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却终归没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至于昨夜,便也只记得月亮尚且不错了。
而至于其他的,如今便只剩下一片迷茫夜色。
白熠不由心中微微忐忑起来,想他昨夜不会说漏了些什么罢?不由沉了沉一颗心,蹑手蹑脚便想要爬下去。
心中想着,等这西北王问起来,他便左右不承认便是了。
这想法出来,自个儿亦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堂堂凤凰,竟也学会了耍无赖。
这定是因为那饕餮!
白熠忽而想起与饕餮在九重天的日子,不由脸颊微微带了些温度。
“你在想什么?”
一双手忽而将白熠的腰身环抱住,而后直直向下一拉,白熠便与这西北王贴的如同连体婴一般了。
他一张疤痕狰狞的面孔,在此时带着微微笑意,直直看向白熠,又重复道:“你在想什么?昨夜,可梦见我了?”
白熠看着他眸中柔情满满,不由略带了些不自在,强撑着想离他远一些,却实在是忽略了这人的力道,他如同被钢铁禁锢着,一动都难以动弹。
他只能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前,微微喘息着。
半晌后,才缓缓道:“我,我在想今日晨间,我们要吃些什么而已。”
他顿了顿又道:“且,我实则并不怎么做梦,今日还早的很,你怎不多睡一睡?”
玄烈忽而低声笑了起来,他的呼吸与白熠交缠着,有种难以言说的熟悉,白熠突然想要抬头看看他,但他如今的姿势,实在并不能轻易将脖子抬起来,试了试也变放弃了。
他趴在玄烈胸膛上,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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