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突然叹了口气:女子是个好女子,只可惜嫁错了人家,那女子从嫁来他家就没歇过一天,从早干到晚,经常深更半夜都还在忙,每天都在干。那么个小人儿,巴巴大,很多活我们男人都不能干过来,都是她干!她那个婆婆啊不是个东西,刻薄的很,虐待儿媳妇!不拿她当人看!
顾诚的语气不觉冷了下来,婆婆刻薄。她丈夫呢?不护着她?
何不忆意外的看了顾诚一眼。
中年男子显然是个嘴碎的,也乐于跟人巴拉别人家的是非,闻言先朝地上啐了口,愤愤然做出深恶痛绝的模样:刘宗孝那龟儿子迟早得花柳死在妓女胯下!
顾诚脸一黑。
男子没看见,兴致勃勃道:我听人说,那小女子是张婆子花银子买的,用了棺材本了,本想买个良家女子拴住儿子的心从妓女窝里将儿子拽回来。噗能拽回来就怪了,她老刘家从根就烂坏了,要不然也不会家业尽败,从云州城一路搬到咱这穷乡僻壤的鬼地方。据说刘宗孝手里还有几个钱,包了相好的妓女,后来家业败光,那妓女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怕他回乡下吃苦,跟老鸨求了情,让他在妓院干龟奴的活计!哈哈他老娘将他骗回去成了亲,刘宗孝哪能听了他老娘的过辛苦日子,当晚将新娘子暴打一顿就跑了。跑了也没见回来过,就是前些日子听说发达了,他媳妇去找他,还给了她不少财物带回来。这事黄家村的人都看到了。
我们看那小娘子也可怜,被她丈夫花言巧语一骗,还巴巴的在乡下伺候婆婆等着丈夫来接呢。呵,刘宗孝有钱包花姐也不会回来啊!他死赌烂输,这次发财估计也是发了横财。这财运能有多长久?二位爷等着看好了,刘宗孝嚣张不得几天,还得变丧家犬。到时候就不知会不会牵连那位可怜的小娘子了。喏,那不就是刘家媳妇吗?多俊的小娘子啊,嫁了那种男人,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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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善手里提了一把斧子,最近她做木匠活做上了瘾。原本空荡荡的家里,桌椅板凳壁橱都有了。就在刚才,她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突发奇想,她要在院子里造一个秋千,可以休息午睡的那种,夏天炎热,四周围上纱幔,又凉快又舒服。
她是行动派,想到哪儿就直接去干。
提着斧头就出门了。
最近她能干的美名被四处传播,大家似乎也不意外她从早干到晚了。
反正最终无非归纳两点:苦命的女人跌进了刘家这个火坑;张氏刻薄虐待儿媳妇。
叶善心里想着,她就砍几棵细一点的树做支架,如此也不会引人注目。不必非得等晚上行动。
她很快到了后山,选中了几棵粗细差不多的树,正要动手砍,敏锐的直觉让她意识到有人过来了,因此她不得不放轻了力道,以女孩子该有的体能磨这棵小树。
叶善心里想着大概是经过的村民,最多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调戏的话,不搭理他自然就无趣的走了。然而,并没有。
她对人类的视线太敏感了,想忽略都难。因此忍了片刻后,她主动抬眼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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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没见过叶善刚被卖进他们家是什么样子。也无法想象她吃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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