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胡闹!
正说着话,有家奴兴高采烈的倒提着一只狍子跑来了,见现场气氛不对,尤其指挥使大人,脸黑如墨。家奴犹豫不决,反站住不动了。
叶善慢慢走过去,伸手去接。
顾诚一眼瞥见,只觉那傻狍子浑身是血,脏污不堪,劈手就夺。
叶善手伸出去半截,察觉顾诚也要去抢,出手更快,一把握住。顾诚没料到叶善出手如电,他本就速度不慢,几乎在叶善捏住袍子一条腿的时候,掌心一合,完完全全的将叶善的手包住了。
掌心的温度直达心脏,这一下直接电麻了。
叶善见他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同自己抢,心头火起,用力往后挣去。
据说触电的人是极具黏性的,尤其是在通电的情况下,根本分不开。顾诚不仅没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幸而理智还在,又慌张松手。
可想而知,两边正拉扯,突然松手,根本就是失智。
叶善往后一个踉跄,急速后撤几步,好险,人没摔到。可死狍子显然不懂平衡,几下大幅摆动,像是投怀送抱,一下子砸叶善身上了。洁白无暇的白裙子瞬间染红一大块,还沾上了细碎的枯草黑泥。
顾诚整个人都傻了。
梅梅扑过去,呀!大娘子!伸手去拍她身上的脏。结果越拍面积越大。
叶善随手一丢,将死狍子扔野物堆里,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顾诚:我
呀!少爷!银烛匆匆跑来。
家奴吓个半死,还不忘使命,见缝插针道:我们家是平原伯家三公子。路公公,可以给我们牌子了吧?
路光缩头耷耳装死,没了言语。
叶善自桌上拿起一串竹签,按照之前说好的评级标准,扔了一块给他。
家奴抱在怀里,如蒙大赦,转身跑了。
远处曹六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原本她还非常愤怒顾诚对自己的不客气,见到有人比自己还倒霉,顿时心理平衡了,转过身,扬起笑,一扭一摆的走了。
跟在她身后的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嘀嘀咕咕:六小姐,你说顾大人为什么突然欺负刘夫人啊?
曹六痛快不已:还能为什么?当然是看她不顺眼啦!都成了家的人了比小姑娘还会打扮,若说她没有招蜂引蝶的心,谁信?顾诚那混蛋一直不都那样嘛,对女孩子从来没个好脸!白瞎了他英俊的长相!哼!他肯定是看不惯!不是说他现在跟刘大人走得近吗?大概是怕刘大人家宅不宁,替他教训妻室吧!
哦,丫头舒了口气,那就好,我还当顾大人为了替童小姐出气才如此行事呢。
曹六刚刚起飞的心又不好了,回身就踩了小丫鬟一脚,气冲冲的走了。
银烛拿出帕子要替叶善擦身上的血渍,叶善躲开了些,直接将外头的狐裘披风脱了,省的待会又弄脏了。
寒风呼啸,她里头穿得少,只脖子一圈毛茸茸,身体纤细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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