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顾诚不受她影响,打开书房的门,开始给她安排工作,找出刀片,让她帮忙裁红纸。
这些红纸全都裁成统一的大小,然后再研磨,开始写请柬。
顾诚大概是见不得叶善闲下来,等她裁完了红纸,又让她帮忙写请柬。
叶善不识字,更不知他要请哪些人,站住书桌边瞪眼。
顾诚说:这样吧,我写一份,你抄一份。
叶善冷漠对峙了片刻,拿了笔。
也许老天爷真的是公平的吧,裁纸的时候,顾诚眼睁睁看着刀片在叶善手里翻出了花,裁得是又快又齐整,佩服的他都想立刻拜师学艺。轮到她开始写字了,就犯了难了。
顾诚一直记着她背《千字文》时磕磕巴巴的凄惨样,如今看她写字了更是歪歪扭扭的惨不忍睹。
叶善平静的甚至是有些无动于衷的脸终于露出了其他情绪。想生气又不服气,隐隐还透着对不熟悉领域失控的无助感。总之看似无懈可击冰封的人儿终于是有了点活人气。
终于,叶善忍无可忍,伸手就要撕了她刚写的请柬,被顾诚眼疾手快一把握住,说:请柬写好了不能撕,不吉利!
叶善是绝无可能说出对自己嫌弃的话,她情绪不太好。
顾城面上不显,心里却欢喜了起来,喜怒哀乐人之常情,他喜欢这样鲜活的她。
时间紧,任务重,快写!你看我都写多少了,你才写一个。不行啊,善善。
叶善压了压怒气,埋头苦写。
顾诚做事,嘴也不闲着,写一份请柬,就要将这人的生平过往以及与自己的交际与顾家的关联说一遍。
叶善从亲自写请柬后一直紧蹙的眉毛就没拉平过。
顾诚废话一箩筐,忽然提了句,善善,你将梅梅撵回清风山庄,不是厌烦了她,是因为你怕像误伤了我一样误伤了她,对吧?
叶善的毛笔蘸饱了墨,愣住,没留神,一大滴墨落在红纸上。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顾诚却从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写了一行字。
叶善也不问他写的什么,他喜欢装神弄鬼,她偏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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