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解开靠在身后的被褥,背了半天总算是有些用处了。他铺好凉席,招呼叶善坐下。
动作娴熟自然,毫不掩饰的讨好,也难怪外人容易将他二人错认成主仆。
叶善淡淡瞥了他一眼,坐下来。
顾诚吃饱喝足,又看向站在太阳底下的那小子,嘿!就你!扔了水袋给他。
那小子本能的接住水袋,抱在怀里,眼睛瞪得大大的。
顾诚:剩下的水给他了,不要紧吧?
马背上还有一个水袋,鼓鼓囊囊,上头刻了字,那是他的,叶善只用他的东西。刚才那一袋水不用想都知道从哪儿来的,还有那只热乎乎的烤鸡。
叶善:为什么非要跟过来?
顾诚:我不放心你。
叶善从鼻孔里哼了声,眼珠子转向别处又转回来。
顾诚抓了抓头发,很尴尬。瞎子都能看得出,叶善比他过的好多了。她缺什么她会抢,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要谁命。越是恶劣的环境,她越是活得游刃有余。她总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吃饱穿暖,干净整洁。因为她连亲夫君的东西都抢,一点不会觉得顾诚变得如此狼狈和她有关。如此种种,顾诚的这份不放心纯属多余。
叶善:你在耽误我时间。
要不是顾诚将她截住,那列商队连白日酷暑都不敢停歇,估计晚上也会被她逼着披星戴月。除非人困马乏实在走不动了耽误她行程。她大概又会挟持另一队人马继续赶路。
她想去救的人,她会去。但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会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顾诚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大概是朝夕相处,终于生出了那么一点默契,叶善一点头,你明白就好。言毕,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驱使前行。
顾城丧气的耷拉脑袋,见她走远,犹豫了下,一咬牙追了上去,连扛了一路的被褥凉席都不要了。
身后一沉,一具热烘烘的身体贴了上来,叶善没回头,翻了个白眼。
顾诚也不说话,圈过她的身子,从她手里接过缰绳,手臂肌肉紧绷,纵马疾驰。
天气炎热,顾诚见叶善没将他踹下马,走不多时,胆子又壮了,悄悄将马驱赶到树荫下,说:天太热了,再晒下去非得脱一层皮。
叶善没脾气了,下马,摘了帷帽在手里扇风。顾诚拿过去帮她扇,小心翼翼。
白皙细腻的肌肤,乌黑如云的发鬓,仿佛岁月对她格外优待,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顾诚心里那点小小的自惭形愧,忽然一下子放大了。越喜欢越自卑,在顾诚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情不自禁道:善善,跟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叶善扭过头看她,皱了眉。
细长的眉毛微微拧起也那么好看。
顾诚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多愁善感了起来,口不对心道:善善,这几年一直将你拘在我身边,你很辛苦吧?你生□□自由无拘无束,被困在我身边,一定很难受吧?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让你过的不快乐。你要是要是不想和我过了,你就你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