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眼睁睁看着叶善横扫了一桌子的碗碟。她兴奋的同时并不感到惊讶。因为神明就是通天彻地能常人所不能的。
梅梅心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是骗人的,但我大娘子从不骗人,她是个样样都精通样样都能做到极致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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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的火早就熄了。谢无苔家的食材有限,任顾诚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将他所会的菜品都做一遍出来。他每做出一样菜让许白端出去,总要停一停,他希望叶善叫他的名字,这样他就能理所应当的走出去。他会认为叶善心里还有他,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只是吃菜并不叫他。他肯定叶善知道菜是他做的,她一直不叫他出来,也不提他的名字,看来她是真的不在意他。或许是故意冷淡他,叫他知难而退。顾诚越想越心凉,暗笑自己多此一举。他解了围裙,靠坐在墙角,背后隔着一堵墙坐着他爱的人,正吃着他做的菜。
叶善也在等,分开的时候顾诚就不愿理睬她,在生气。这三个多月过去,他连一张纸都不曾寄给她,想来是气得不轻,很难消气。如今他要回临安,突然跑来烧了这一桌子菜,她不确定他是怎么个意思?
以前,她是不屑于思考别人的想法的。但是对于顾诚,她愿意做出些改变。她希望他能尽快消气,生活照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诚心里先有了几分松动。他在想叶善吃完了也没走,是什么意思呢?在等自己出来?这样的念头像是砸进池子里的涟漪,一圈一圈扩散扩大。
他忽然站起身。
叶善也在同时起身,一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四方小桌瞬间崩裂,碗碟碎了一地。所有人都吓住了,噤若寒蝉。
我先回去一趟,你们知道我在哪。她冷着一张脸,匆忙离去。
脚步飞快,如一柄弹射的箭。
顾诚看向漆黑的夜色,彻底没了指望,丧失了信心。谢无苔又等了会,转过去劝他,让他想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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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蹦蹦跳跳找到叶善的时候,她刚漱过口,慢慢的平复有些急促的呼吸。
她先头吐了,撑的。
她为了顾诚做出了应有的让步。她常看到做错事的人自罚三杯酒,她的饭桌上没有酒,她将所有饭菜都吃了作为赔礼,很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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